江臣川一晚上聯係不到寧燦,幾乎把整個市區都翻了個遍,最後去顧家卻隻得到個無可告知。
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可是對於寧燦而言卻是難熬的一夜。
她枯坐在門口,抱著膝蓋冷的止不住的顫抖,嘴唇也開始泛紫。
“那小妞還真是可憐啊。”門外有人在說。
寧燦搖了搖腦袋,提起一點精神,靠著門聽外麵的動靜。
“是啊,被迫關在這裏......她外婆好像被林惜雪......”
寧燦忍不住站了起來,身子有些顫抖。
“這些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
“不過這小妞出去,怕是見不到老人家最後一麵了吧。”
“姓林的還真狠心,但這也是那小妞不知廉恥和別人搶男人。”
......
寧燦張了張嘴,喉嚨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外婆,外婆怎麼了?
她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搖搖欲墜地靠在窗戶邊上,捂著嘴心裏一陣陣地抽痛。
寧燦轉過頭,窗戶外麵的場景映入眼簾,她麵色憔悴地看著那對新人,幾乎把嘴唇咬破了。
“林惜雪,如果我外婆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林惜雪無端端地打了個寒顫。
“惜雪,怎麼了?”宋舒語氣還算關切。
林惜雪吸了吸鼻子:“沒事,就是早上有點冷。”
廣場上的玫瑰鋪滿了地麵,噴泉折射著晨曦,花香四溢,紗幔香檳,布置是以紫色為基調,浪漫極了。
在顧晟眼裏,這場婚禮畢竟隻是一場戲,所以也沒有邀請什麼人。
寧燦卻不知道這個事實。
林惜雪穿著白色的婚紗,笑容和煦,就像一個女王一樣站在司儀麵前。
而旁邊的顧晟卻截然不同,一身西裝帥氣逼人,但眉宇間帶著生人勿近的寒意。
“阿晟開心點。”宋舒不滿地看了顧晟一眼:“好歹是大喜之日,還板著個臉啊?”
顧晟沒有說話,隻是往入口那裏看了一眼,眸色更加暗。
司儀捧著話筒:“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她或許躲在那裏看著呢。”林惜雪把戒指遞給顧晟,伸出了自己白皙纖細的手:“她大學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應該知道的。”
顧晟不置可否地接過戒指,有些漫不經心。
窗戶那裏的寧燦身子緊繃了起來。
她扯了扯嘴角,能夠主持顧家天子的婚禮,估計是很多司儀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虧她這時候還能夠想這些。
她仿佛出神了一般,看著顧晟給林惜雪戴上戒指,猜測著司儀會說出什麼祝福的話。
那次她穿上了婚紗卻沒有得到戒指,也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隻得到了無盡的謾罵和譏諷。
“真是不公平啊。”
寧燦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但扶著桌子卻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就在她搖搖欲墜地時候,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寧燦轉眼就看到了江臣川驚慌失措的臉,一瞬間眼淚就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
騎士永遠都在,可是她愛的人卻已經親吻了別人的額頭,為別人戴上了戒指。
“江臣川。”
寧燦隻是咬著嘴唇,眼睛紅的和什麼似得,眼淚滾落著,像是受了無盡的委屈。
“對不起,我來遲了。”江臣川在看到寧燦那一瞬間忍不住眼眶紅了:“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阿燦,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