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矢吹真吾眨巴著眼將視線移到草薙京身上,草薙京的眼神又變得呆滯,然後,很軟弱的跪下來,磕頭如搗蒜。
“是小子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火神草薙王大駕光臨,求您原諒我的無知,再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哈?”範良更加囂張的從矢吹真吾身後走出來,腳踩住草薙京的頭,“我為什麼要原諒你?如果道歉有用,我的刀是白帶的嗎?”
“拿開你的腳!”
草薙京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抬起頭,任憑範良怎樣跺腳,仍然昂首直視範良,目光如刀鋒般銳利,要活生生從範良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如果不拿會怎樣?”範良手撐在腿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草薙京。
“那你就死……”
“死嗎?”範良大聲狂笑,“你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是我說錯話了,都怪我這張嘴。”草薙京雙手對臉扇了起來,“求您不要割掉我的舌頭,求您了。”
範良剔剔指甲裏的泥,眼角的餘光落在草薙京驚慌的臉上,道:“我一向喜歡跟人唱反調,越是求我什麼,我就越喜歡去做什麼,你確定還要這麼求我嗎?”
“範良!你夠了!”矢吹真吾大怒,“再這樣侮辱我師父,別怪我翻臉!”
範良雙眉一挑,展露笑容,“行吧,就到此為止,我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答案?”矢吹真吾抹了一把額頭豆粒大的汗水,不解道,“什麼答案?”
“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我再詳細跟你說說。”範良賣了個關子。
“也好。”矢吹真吾回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這麼久了,也不急在一時。”
“說的對,不過你的反應讓我很意外。”範良笑道,“我以為你會對我大打出手。”
矢吹真吾目光閃爍數下,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但看到你羞辱師父,我就情不自禁發火了。
你的做法我雖然不能認同,但我能理解,對你抱有敵意那我就太天真了。”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對我喊打喊殺,沒有發生這種糟糕的情況真的太好了。”
“我理解你的做法是可以的,但讓我原諒你就沒有這麼簡單了。”矢吹真吾一臉嚴肅的說完,複又笑道,“你要自罰幾杯。”
“當然。”答應完,範良拍拍草薙京的肩,道:“得罪了,我很快就會讓你恢複正常。”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草薙京很冷漠的回應,他兩張麵孔不停變化著,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範良隻是笑了笑,然後拉走矢吹真吾,找到一間小飯館坐了進去。
酒菜很快上桌。
範良喝了幾杯後,眯著眼道:“你真的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
“那還用說?”矢吹真吾道,“我們這幾天忙東忙西不就是為了……”
“我覺得你一定不想聽我說出來。”範良放下酒杯,直視矢吹真吾的眼睛。
“你……你這是……是什麼意思?”在接觸到範良的視線時,矢吹真吾的眼神有那麼一點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