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鋪?”
眾人滿臉詫異的看了老鋪一會兒,大齊忽然驚道:“老鋪!”
“大齊,你們遇到什麼事了?你的腿是怎麼回事?”老鋪焦急的問完,又給眾人打下一針強心劑,“你們不用怕,我找了修行者幫忙,有他在,控製你們的人……”
“控製我們的人?”大齊疑惑不解的與身邊的人對視,攤手道,“沒有人控製我們啊。”
“可你的腿……”
大齊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很懊惱的表情來,“我在下水道的汙水裏抓到了一條蛇,就想著拿它打牙祭,沒想到它咬了我一口,送醫太晚,腿沒能保住。”
“啥?”老鋪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記得明明告訴過你,我們發現下水道裏有個很好的避風港,躲在這裏完全不用擔心惡劣的天氣。”
“你沒有跟我說過。”老鋪露出非常難過的表情。
大齊撓撓頭,“是我記錯了嗎?”
“是我太沒有存在感了。”老鋪盡量讓自己露出笑容,可是他笑的比哭還難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他們都沒有記起老鋪這個人。
“我說老鋪,你輕鬆點。”大齊幹笑兩聲,道,“我們有了更好的家,你也從公園搬過來吧,話說,你是住在公園吧?”
“原來你根本沒想起我是誰嗎?”老鋪失落的笑笑,他總算明白,他熟悉的那幾個人之所以臉色蒼白,不是遭到了非人的虐待,而是下水道不見陽光,他們被捂白了。
“沒有事的話,我就走了。”老鋪轉身背對眾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喂,老鋪。”大齊叫道,“你不搬過來嗎?公園住久了會生病的啊。”
老鋪手舉起,背對眾人揮了揮。
……
從出生我就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我的媽媽出院一個月後,才從醫院的聯係中記起她生的雙胞胎。而醫院上上下下都以為我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一天,兩天,三天……
我一天天長大,他們才發現,這個大個頭是滿月的孩子。
回家以後我常常餓肚子,還是我的媽媽,她總以為喂過我吃飯,實際上,她是把我的哥哥當成了我,她總是給我的哥哥吃雙份的飯。
但是,吃飽了的孩子吃不下太多飯的,於是我就成了她眼中的壞孩子,常常挨打,為什麼挨打的時候她意識到了我的存在呢?
我的哥哥一天一天胖起來,我一天比一天消瘦,一胖一瘦兩個孩子總算讓她分辨出了哥哥弟弟,但她卻認為,我之所以會瘦,是因為不愛吃飯。
我的童年是坎坷而不幸的。
我在班級裏成績不上不下,屬於很容易被遺忘的類型。教完我整個小學的班主任仍然記不住我的名字,我溫柔美麗的同桌,她是唯一能記住我名字的女孩,但她總認為我老是在請病假,可我每一天都來上課了啊?
我沒有朋友,也從沒有被小混混堵在校門口要保護費的經曆。我不知道他們的腦子是什麼構造,總以為從我這裏拿過保護費,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主動把錢上交給他們,他們卻還給了我,並收我做小弟,因為我不僅尊重他們的職業,還承認了他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