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戰果,我必須要感謝一個人。”克林特舉起裝滿威士忌的玻璃杯,咧嘴大笑,“德彪,幸運的德彪,我的英雄,這一杯是敬你的。
如果沒有你,我會死在百納河,被大炮轟成渣,然後喬什·科林會把我的骨渣肉渣跟泥巴混在一起,種上一棵樹,每天撒上一泡尿。
哦~上帝~
德彪。
我的英雄。
擁有你是我的幸運。
你讓我遠離了屈辱。”
“是我應該做的,克林特老爺。”範良舉起玻璃杯向克林特示意,但他沒有站起來,這讓克林特心裏頓有了些不快。
他的表情僵硬了那麼一兩秒,然後又掛上笑容,摸著八角胡道:“我的英雄,說說看,你想要什麼?”
範良話裏有話的說道:“我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答應我?”
“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克林特瞄了一眼坐在範良身邊的維托莉婭,她的臉紅撲撲的,已然是墜入了愛河,他還從來沒見過維托莉婭露出這樣的表情。
“包括維托莉婭。”克林特補充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爸爸。”維托莉婭臉發燙的站了起來,害羞的跺了跺腳。
“我說的不就是你心裏想的。”克林特哈哈大笑,女兒的幸福衝淡了他失去兒子的悲傷,或許,他該找個女人,再生一個兒子。
最好,跟範良學一學槍法。
大廳之中,仆人們鼓噪起來。
就好像今天是維托莉婭跟範良結婚的日子。
“我要你的命也可以嗎?”範良冰冷的聲音使大廳瞬間安靜,每個人都下意識地停止了呼吸。
維托莉婭震驚地看著範良,臉上的紅色褪的一幹二淨。
幾秒後。
大概是十秒。
克林特幹笑兩聲,道:“德彪,你在說什麼?”
“你說,我無論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答應我,那麼,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命,你可以答應我嗎?”
“不要開這種玩笑。”克林特走過來,試著接近範良,“不好笑,真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在百納河殺我就好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因為我想要一個特別的見證人。”範良拔出了槍,指著克林特的額頭,麵無表情道,“如果你還想再活幾分鍾,就不要再走過來了。”
克林特立即停住,身體都不敢有絲毫的搖晃。
砰砰……
槍聲響成一片。
都是從範良手中的左輪發出的。
有拔槍動作的仆人們都被擊倒,槍都沒拔出就被射殺了。
克林特不由得退了好幾步,滿臉驚恐。
範良是來真的。
他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想要什麼?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吉昂警長。”範良邊說著,邊往彈筒裏裝子彈,這是個反擊的好機會,但沒有人開槍。
他們都怕了。
一人擊斃近百人不是說笑的!
“問我?”在克林特冷冰冰的看過來時,吉昂警長慌了,“我要回答什麼?”
“吉昂·沃爾特,我給你的好處還少嗎?”克林特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非常尖銳。
“我……我……我……”吉昂警長實在摸不著頭腦。
“既然吉昂警長不願意說的話,就由我來說吧。”範良對著吉昂警長說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其實,我是一名臥底,是你把我派到克林特身邊的。”
“哦……哦??”吉昂警長整個人是既震驚又懵逼。
他什麼時候這麼幹了?
身為當事人的他為什麼一點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