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和他分別時我得出的結論。不知道他是否也會發現這個事實。
回到顧子亭的別墅,已經有些晚了,別墅的燈卻還是亮著的。
走進去之前,我不會知道,這將是我和顧子亭決裂的開始。
剛進門的時候,我就發覺氣氛有些不對,顧子亭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我進門的幾分鍾,他都沒對我看一眼。
直到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像發瘋了一般,衝上來抱著我,就開始吻我。他嘴裏濃烈的酒精味,充斥在我的口腔。我很害怕,這不是我平日裏認識的顧子亭,他像是猛獸一般,席卷我口中的一切。我使勁推他,可是越是抗拒他,他越是不悅,手上的力度就大。
我打他,踢他,全都無濟於事。我的力氣在失控的他麵前,簡直就是螳螂對馬車,自不量力。我們之間的拉扯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我實在沒有力氣和他對抗,任由他去做什麼,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最後……我知道,我跟顧子亭這輩子都扯不清了。
我痛到渾身抽筋,身體不受看控製地戰栗,而顧子亭就那樣躺在我的身上,我們都躺在沙發上,卻沉默著。
我曾經答應的承諾已經做到,顧子亭,我不再欠你什麼了,我們兩清。這是我在心中唯一的念頭。
他好像清醒了過來,不知是否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卻是不起身,也不動,就以原先的姿勢一直趴在我身上。
又沉默了一段時間,顧子亭這才起身,一句話也沒說,轉身上了樓。我偏頭望向窗外,月亮透過窗來,好明亮啊。
可是往後關於那晚的記憶,我的腦中的畫麵隻剩那一晚的黑夜。
第二天,還是照常的上班,然後去醫院看望媽媽。
自從媽媽知道我和顧子亭結婚的消息後,加上積極地接受治療,氣色恢複原來不少,醫生也說,再過段時間,媽媽就可以做手術了,術後恢複健康的機率有百分之五十。對於癌症晚期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看到這樣的情況,爸爸很高興,我又有什麼理由不高興呢。
那天發生的事情偶爾會在我的夢裏出現,我掙紮,我痛苦,我想逃,可是都無濟於事。我甚至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還有爸爸媽媽……
都說時間是撫平傷口的良藥,日子一天天過去,好像那件事也像傷口一樣,慢慢愈合,最終結疤,隻要沒人去觸及,就不會痛,
Lyle李離開了,顧子亭自從那天以後也很少跟我碰著麵,每天在下班以後,回到醫院,照顧媽媽,期待著手術的那一天,媽媽從手術室平安出來,我們又能回到幸福的生活。
從醫院出來,正是黃昏時分,下沉的太陽圓滾滾地像一顆大橘子,我邊走邊欣賞著路邊印下的餘暉的樣子,好不愜意。
“滴!……”隻聽得一聲汽車喇叭的長鳴,我被人攔腰抱起,摔倒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