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圓了眼睛,氣鼓鼓的看著顧子亭,對他剛剛十分粗魯的行為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

但是顧子亭就像是個沒事人兒一樣,重新把帕子往我頭上一放,卷著我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緩緩擦了起來。

我放鬆了身體,任由顧子亭的手不斷的撥弄著我的頭發。舒舒服服的享受著顧子亭的伺候。

“好了,等會兒,我去拿吹風機再給你吹吹!”顧子亭說完,沒等我說什麼,就自作主張的去拿吹風機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顧子亭這麼安靜的過過二人世界了。之前雖然也有沉默,但是卻少了現在的溫情。

等到顧子亭幫我還有他自己吹幹了頭發之後,已經是半夜了十一點多了。

一夜無夢,而且,我還覺得自己睡的十分的踏實。一直以來困擾著我的噩夢也沒有出現。

可能是回家之後,在熟悉的地方,而且又打開了心裏的心結,所以才會這樣的吧。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我依然是那個所有人重點保護的對象。顧子亭不用說了,我爸也是如此。顧彬則是每天都會來看我。

隻不過,有時候顧彬過來的時候,也會滿臉的不悅,看的出來應該是她在家裏遇到了什麼事。

“嫂子!真想在你們家打地鋪!”顧彬抱著我,幽幽的感歎道。

“怎麼?這麼喜歡我們家的地板兒?”我開玩笑的說道。

相比於之前在醫院的日子,現在的我,已經慢慢的恢複了不少,所以顧彬也沒有像前一段時間那樣,不怎麼輕易敢和我說話,總之就是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模樣。

對於這一點,我心裏十分的慶幸,慶幸有生之年認識了一個顧彬這樣好的朋友。

我自己也知道,之前的冷淡態度,換作一般人,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可是顧彬卻一如既往的對我好,算得上是任勞任怨了。

“哎!你是不知道,就我媽她天天念叨,還有那個顧……”顧彬的話嘎然而止,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頓時沒了聲音。

雖然顧彬不說,但是我心裏很清楚的知道,她是想要說顧芸的事情。

和上一次在酒店裏除了事情一樣,顧芸現在依然是躲在董思瑜的羽翼之下,被董思瑜牢牢的護著。

不過據說,在我住院之後的第四天,顧芸就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在家裏摔了一跤,也小產了。

這一下子,董思瑜就更加的心疼顧芸了。於是天天守在跟前,讓人細心照顧著。

剛聽到這些的時候,我隻是內心稍微泛起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波瀾。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完全麻木了,我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就仿佛,董思瑜這個人,壓根兒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似的,滿不在乎了。

“那個嫂子……我剛剛,嗬嗬!那是跟你開玩笑呢!”顧彬尷尬的笑著,伸手在自己披散下來的長發上胡亂的抓了幾下。

這一抓,順利的把她自己給抓出了一個雞窩頭。我本來端了牛奶要喝,一看之下,差點兒沒忍住直接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