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半個小時,沈明月完成了初級檢查。
費羅德走出來一臉凝重的望著季長安。
“怎麼樣?”
季長安一臉急切的問道。
“情況不容樂觀!”
費羅德操著一口流利的華國語認真分析沈明月的情況。
“沈小姐這是典型的應激性失憶,並且伴隨重度的精神分裂,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沈小姐有時候表現的特別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
季長安長期這群心理學家打交道,自然也明白應激性失憶的意思。
但是一般來說隻有患者在遭受到難以承受的痛苦才會出現這種症狀。
而且費羅德最後一句話也讓季長安想起來有時候沈明月對他的那種依賴真的像是一個嬰兒一般。
“難道你的意思是?”
費的羅點了點頭。
“沒錯,沈小姐將孩子的死歸咎於自己身上,與此同時,她的腦海裏一直殘存著一個固有觀念,那就是早夭的孩子一旦沒能入土那就無法輪回轉世,於是出於母愛,沈小姐就在腦海當中幻化出一個嬰兒的性格。”
聽到費羅德這話,季長安麵露憂色:“也就是說明月不光有精神分裂,而且還在腦袋裏麵塑造出來一個嶄新的人格。”
“沒錯,長安,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講話,總之呢,沈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
季長安和費羅德一整晚都在討論沈明月的治療方案。
費羅德是個華國迷,對華國的曆史文化特別感興趣。
房間裏,費羅德望著許長安:“你們華國有句話說的好,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在心理學和精神學來說都是非常經典的,甚至被奉為名言的句子。”
“也就是說想要讓明月恢複正常必須要從她心裏的執念開始。”
費羅德走過來一把摟住季長安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去你的,假洋鬼子!”
季長安用胳膊肘子搗了一下費羅德,心裏開始思忖如何去解開沈明月的心病。
在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裏,季長安陪著沈明月一直都接受著費羅德的治療。
不得不說,費羅德不愧是心理方麵世界級的頂尖專家,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季長安明顯感受的到沈明月的情緒漸漸有所好轉,嬰兒人格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終於,季長安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決定決定進行計劃的最後一步。
這一天,季長安一早就來到沈明月的房間裏。
“長安,你來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再加上季長安答應要替沈明月找孩子,所以在沈明月的眼裏,季長安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明月,你還記得之前讓我替你找死去的孩子嗎?”
聞言,沈明月的眸光一下子閃爍出驚喜的光彩。
“當然,長安,你找到我的孩子了嗎?”
季長安一愣,點了點頭:“我找到那個孩子,咱們今天就去把他埋起來,也好讓他早日超脫。”
“恩,長安,真是謝謝你了。”
沈明月高興的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去,一會有抓著季長安的手問個不停。
見狀,季長安心裏湧出一陣陣心酸。
曾幾何時,眼前這個女人像公主一般驕傲。
可是現在因為一個男人,變成這幅樣子。
而那個狠心的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過來看沈明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