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雨彤如今也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卻如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皮膚水嫩光滑,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生了三個孩子的母親。
穿著打扮有些貴氣,紮的也是婦女的的發髻,她若不是這麼打扮,別人乍看一眼,一定還以為可能是還未出家的小姑娘,待看清的她的發髻後,才會恍然大悟原來已經是婦人了。隨即又會覺得一個夫人一定是一個溫婉賢淑的女人,絕對和那幫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同。
她緩緩的從將軍府裏走了出來,見到大聲叫嚷哭泣的倪卉兒,既不緊張,也不害怕,那模樣就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無理由的哭鬧。從倪卉兒身上移開目光,衝著王爺輕輕一扶,不驕不躁道:“我是倪將軍的夫人,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番笑臉相迎,才是最會玩手段的人。
“起來吧,將軍……”易鈺想叫她夫人,卻覺得她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實在不配當夫人,他慢慢的向後退了半步說道:“將軍,你們二人可是真的不認識她了?”
“回稟王爺,我與將軍夫妻數十載,孩子也隻有三個這是整個禦城人都知道的事情,若是有這麼大的女兒,這麼多年我們也不會不知道。”利雨彤靜靜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周圍的百姓也議論了起來。確實從來沒聽說過將軍府有這樣美人的存在。
但是方才那個貌美的少女不是說了,她被關起來許多年,偌大的將軍府若是關一個人他們平民百姓也無從得知。
古人娛樂的東西甚少,無論就是東家長西家短之類的閑話,偏偏這個閑話確實是能夠無形殺人的。
她平靜了一下情緒,轉換出了一股害怕來,這回不是剛才那種扯脖子大喊,但是聲音也不小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她的聲音,哭的也美了許多,邊說邊悄悄地委屈的流眼淚,這樣的她讓人看起來就是心死如灰的模樣,來到將軍府也就是問問為什麼對她這般心狠,絕無誣賴之意:“利姨娘,我來時也料定了你會矢口否認我的存在。畢竟你與爹爹都否認了我十多年,甚至我自願離開王府你還要派人殺我,得知我回來你又派倪杏兒來殺已經失憶了的我,倪杏兒給我的紙條我也一並帶了過來。一會就拿給大家夥瞧瞧。我知道無論我再怎麼說,爹爹也是不願意認我的。既然你們不承認,就由王爺和禦城的百姓為我做個見證,就在此處咱們滴血認親便是。”古代曆來查是不是親生骨肉都是滴血認親,其實隻是那時候根本不知道血型這種東西。
倪卉兒此時也是在賭,盼望這個身體能夠與倪將軍是一個血型。
聽到倪卉兒聲淚俱下說的淒慘,把他倆說成了一對心如蛇蠍的人了,便已經有了怒氣,但是此時鈺王爺還在旁邊看著,並且倪將軍利雨彤這對夫妻倆有意讓自己的女兒與鈺王爺成婚,怎麼也不能在王爺麵前失了規矩,不然早將倪卉兒好一頓毒打,就算倪將軍她不打死,那她也得要她半條命,再想辦法殺了她。
聽到倪卉兒要滴血認親,利雨彤第一次顯出來了些許慌張,眼神登時就顯露出了些許威脅,厲聲說道:“放肆!你是誰家的姑娘,平白無故的誣賴我們,難道是我們將軍府不經意間得罪了姑娘嗎,如果有你便說出來,我們與你說清楚便是了。可你竟然連王爺都蒙騙了,鈺王爺與將軍每日都忙的很,怎會與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的丫頭糾結此事!我勸你現在見好就收,我們便不再與你計較。不然你的陰謀敗露,耽誤了鈺王爺與將軍重要的事情,我們想不與你計較都不行了。”她向前走了一步,緊緊的逼著倪卉兒,與剛才剛從將軍府出來的溫婉賢淑模樣大相徑庭。
相較於利雨彤的逼問,倪卉兒一副為何這樣對我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她,淚珠偶爾滴下來一兩滴,不似剛才哭的那般慘了。她用手帕輕輕擦了擦淚水,本來就是冬天,她這麼哭眼淚在臉上結了冰,好看是好看,就是臉都要凍上了。這利雨彤真是蛇蠍心腸,要不是臨行時易鈺給我補了補將軍府的課,我還認不得她呢。她一口一個利姨娘:“利姨娘,我不過才說了一個滴血認親你便急了,你可急些什麼?難道是怕了嗎?怕隱藏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敗露了嗎?利姨娘你別慌,我這麼多年都囚禁在將軍,如果你那麼肯定我不是,那麼做一個滴血認親又有何不可?”說完,她對著眾多看熱鬧的百姓說道:“大家夥都看到了吧,如今我需要一碗清水,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給我一碗,我與……我與倪將軍做完滴血認親。利姨娘從將軍府拿出來的清水,我信不過。所以隻好請求大家的幫幫忙了。可憐可憐孤苦伶仃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