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則已,一說小道士當真覺得嘴裏喉嚨中甚至五髒六腑裏麵都可能藏有這個丫頭的口水。經不得自己仔細想,越想越覺得惡心忍住嘔吐的意他說道:“你這個刁蠻的丫頭!好狠毒的心腸,好惡心的口水!”
雪歡舉著雨傘在大雨中轉了一圈頗為嫌棄的說道:“傻子。”要是道觀的人都像他這樣傻就好了。
她聲音小,小道士所以沒有聽清楚。當然他聽的清聽不清也不重要。
“趕緊的,我還要賞雨呢。”雪歡說道。心下又有些煩了。
小道士就是不能攆人,他也沒有攆過。於是心中無論對雪歡如何的有意見,那也白有。沒辦法,來者是客。
他雖然見人少,但是對於雪歡一個套又一個套的也有了點防備之心。
可惜他年紀小,世界見的也少,就算有了防備之心他也是鬥不過人家的。
傾盆大雨劈裏啪啦的掉落在地麵上,又從地麵彈起調皮的跳到了她的鞋襪褲腿上麵,冷風一吹,連骨頭幾乎都要凍上了。
雪歡不能淋得雨全都給了小道士。他此時比雪歡還要冷。雪歡看他這個模樣,破天荒的感覺自己有點於心不忍,向後退了幾步走到小道士的身邊,將雨傘分給了他一半。
小道士不領情有意拒絕,雪歡一句話就讓他不好意思拒絕了:“我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你是道士要保留距離,我現在隻認為你耽誤了我賞雨的時間。有空別扭你快走兩步好不好,很冷的。”
小道士隻好默認了雪歡的行為,跟雪歡並肩共用一個雨傘。但是他堅持保持著一個肩膀在雨傘的外麵,這樣雪歡畢竟就不會碰到他了。
因為並排當真還就沒讓雪歡發現他的小動做,兩人走路不吵架,速度也快了一倍。
雪歡有個神奇的技能,那就是跟誰都能幹起來,上至八十勳的老太太下至八歲的小娃娃,無論身份地位,隻要她想那都能跟她吵起來。
還偏偏她不罵人,無理夜晚辯三分的模樣,還回回贏。若是真不好打起來啦,她也吃不到虧。
這樣的話,她就過分了。雪歡不在意,愛咋咋地!她堂堂道行,輸給了一個凡人那還了得!
二人到了小廚房,雪歡看著小道士把自己的碗筷洗刷幹淨後小道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廚房很大,大約是因為香客太多,所以做飯做得也多,所以廚房比將軍府的還要大。大歸大,不過是平常的民用的廚房放大了整潔了不少而已,與將軍府一筆少了許多豪華感。
小道士沒跟她探討廚房茅房的問題,隻想回房換一件幹衣裳。雪歡擺擺手一副大爺似的發落到:“去吧~”
小道士知道她沒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看她那目中無人的樣怎麼就那麼的不順眼。
瞪了雪歡一會,他才去換衣裳。
並發出了他人生當中的第一個預言:“這姑娘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肯定就嫁不出去了。”
幸虧他沒當麵說,不然雪歡很有可能對他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自然不會是嘴巴說說那麼簡單。
嫁出去?可笑,她雪歡自然不會嫁人,但是嫁不出去更可笑,她怎麼可能被凡人嫌棄,那是她不能忍受的事情!
頭可斷血可流,麵子不能丟!
雪歡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可惜四下還真沒有什麼可以坐著的地方,於是隻好舉著雨傘眼巴巴的在煙雨朦朧中等著小道士。
小道士大概是換衣裳睡著了,總也不見出來,最終雪歡終於忍耐不住的要去推門,房間中的人終於出來了。
看著煥然一新的小道士雪歡說道:“是不是男人,換個衣裳磨磨唧唧。要不是雨大我能等到睡著了。”
“方才洗頭發,耽誤了些時辰。”小道士說道,從房間中出來展開了一個新的油紙傘。
油紙傘沒花紋看起來沒什麼意思。
小道士又問道:“下雨天,姑娘想去哪?”其實意思是下雨天的姑娘回去吧,改日再出來也是可以的嘛。
“你帶我四處轉轉,挑著風景好的地方來,我要賞雨。”雪歡說道,完全將小道士當成了她的導遊,
道觀有規矩,要求不過分的他們不能拒絕。小道士點點頭讚揚雪歡:“姑娘好雅興。”
雪歡回敬:“彼此彼此。”下雨天出門少,她正好尋一尋妖精們關在哪裏了。她用人體,感受到了妖氣太過細微還差點被正氣壓抑的消失殆盡所以多溜達溜達尋找妖氣的出處終歸是沒有錯的。
等她找到了就全給他放出來,讓整個道觀上竄下跳雞犬不寧,然後她黃狼捕蟬黃雀在後坐收漁翁之利。這智商複不了仇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