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上午八點一刻,夏天還未遠去,秋天也還沒有到來,所謂二八月亂穿衣,這個時候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出來,站在新街口的人流裏,能看見穿秋衣的人,也有穿著短袖的年輕人,還有穿著剪到不能再短了的牛仔褲的女子,太省布料了。
在新街口地鐵站月台上,一個婦女突然癱坐在地上,在一旁巡視的保安趕緊跑到她身邊,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問這個婦女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這個穿著樸素的婦女七零八碎的對地鐵保安說:“我的孩子走丟了,11歲,女娃。第一次坐地鐵,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對這裏不熟,,,”
地鐵保安用對講機向附近的民警值班室的人員呼叫了一遍,很快來了一男一女兩名警官把暈倒在地的婦女帶到地鐵安保監控室內,並且倒了杯水給她。
在詢問了大致的情況之後,那名男警官調取出當日八時左右的地鐵2號線全部監控內存。
女警察扶著這名虛弱無力的婦女來到監控室看回放錄像。
顯示器的畫麵處在快進中,一個小女孩第一次出現是在婦女身後蹲著玩手機,然後監控畫麵閃動回放著,這個小女孩一次一次出現在畫麵的不同位置裏,那個婦女用手一次一次指著畫麵裏閃移位置的女孩。
她嘴裏不住的說著:“在這裏,在這裏,這個,這個,,,”
最後監控畫麵定格在地鐵2號線A3出口處——小女孩一隻胳膊似乎被人拖曳著向外走去,她回了回頭對著監控方向看了一眼就進入地鐵站出口拐角,,,
男警察注視著視頻畫麵,指示著電腦操作員說:“回放,倒,倒,慢放,停,,這裏,,,”
最後地鐵站監控畫麵定格住了,小女孩身邊多了一個拄拐杖的男人,小女孩似乎跟著拄拐的男人出了地鐵站,,,
男警察指著視頻畫麵,回頭問那名婦女,說:“你認識這個拄拐人嗎?”
婦女似乎預感到什麼,大聲哭泣著說:“不認識,從沒見過。”
男警官拿起胸前掛著的對講機,說:“各單位,請注意一個穿藍色衣服的小女孩,和一個拄拐人,小女孩大約11歲左右,最後走失時間是上午八點左右,地點新街口地鐵站2號線,再次重複一遍,,,”
沙拉依靠在一顆法國梧桐樹旁,巨大的梧桐樹冠遮住了火熱的陽光,她看著紅山動物園的大門口,在等坤接她進去。他們距離上次分開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裏,沙拉回了一趟安徽銅陵鄉下老家,為她的母親翻蓋了三間瓦房。
她站在新建出雛形的房子跟前,有時會想那個自己的工作搭檔,羊頭羊腦馬大三粗的包博申居然沒有和自己聯係,她翻開手機通話記錄,裏麵連一個未接來電都沒有。沒有心事的人全部世界都在心裏,有了心事的人,心思又跑出身體,到了千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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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坤會不時打來電話,問長問短,自己總是三言兩語含含糊糊的打發他。似乎拳頭大小的心髒就像一隻小小的碗隻能裝下一個心思,再多一點就會溢出來。像自己手裏拎不動的水桶裏麵的水,撒的滿地都是。
沙拉的母親看著女兒擔水提灰搬磚遞瓦,總是叫她歇一歇不要累著了,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兒讓她在村裏人麵前多了些許驕傲,誰說隻有養兒防老,女兒也是一樣的。
坤很快出現在紅山動物園檢票口,他對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把沙拉領了進去。這個時候沙拉已經知道,坤之所以出現在自己家附近,因為他是南京市特別安全局的特勤人員,專門負責保護範天明的安全和聯係工作。
不管坤如何解釋,他搬進她家不全是為了工作方便,可是沙拉還是在心裏生出疑惑。坤把自己的實際工作性質對她隱瞞了整整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