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璉沒有搭話,默默的拿起了兵法,靠在窗前看了起來。
“你小子想當將軍啊?但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嗯,嘖嘖。”
徐伯璉沒有理會,依舊專心看著書。
七歲那年,因與劉錦榮一起玩,劉錦榮教了他幾個字。雖然教的很不正經,教了幾個字就拉起他玩。但他還是因此識得幾個字了。
在後來,因三年前劉錦榮說人不能不識字。回來他便請教識字的人教了他幾個字。
即使這樣,他看兵法還是有些費勁。上麵的很多字都不認識。但一想到劉錦榮,他的內心便產生源源不斷的力量,即使看不懂,他也會通過幾個認識的字去揣摩。
時間飛逝,轉眼就來到了徐伯璉參兵的那一天。
鮮紅的楓葉隨風飄落,天空萬裏無雲,一陣陣涼風襲來。徐伯璉有些不舍的望著錦秀宮得方向,他對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這三年,不知她變成了什麼樣?還是不是那個任性的小公主了?
他好想見她。
真是奇怪啊,明明與她不過泛泛之交,隻因她對自己笑的那樣暖,自己便深陷其中。
無法自拔。
“徐侍衛。”彩金從遠處走來,手裏抱著個包裹。
“彩金姑娘。”徐伯璉對她點了點頭。
“這是公主送您的。”彩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他,“公主讓我帶話,兵中人心複雜,望君處處提防。”
“嗯,多謝。”徐伯璉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還有,公主說小時候與你玩的那陣過的最開心。你們一起玩摸瞎,踩影子……”彩金絮絮叨叨了片刻,最後抬起頭望向徐伯璉,“公主說還,如果可以……戰爭結束後她想見你。”
“嗯。”徐伯璉點點頭。
“一定要活下來啊。”彩金對徐伯璉微笑。
“嗯。”
彩金望著徐伯璉遠去的方向,心下有些淒涼。公主恐怕要頹廢一陣了。
錦秀宮。
劉錦榮望著宮門的方向,呆呆的望著。雖然他們這三年一直未曾見過麵,但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在這冷漠的皇宮內,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多麼難啊。
而這份感情也隨著徐伯璉,飛遠了。以後再也聽不到他講的趣事了,她很羨慕彩金,每次都能親耳聽見他講的故事,每次都能見到他。
“公主,上藥了。”彩雲端著藥膏走來。
“嗯。”劉錦榮點點頭,伸手滿是傷痕的手。
她本就不通女紅,在這麼趕得情況下,她連夜點燈熬油的趕製那件衣裳,有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縫縫補補。
不是針紮了手,便是剪刀裁了手,若不是彩金等人輪番看著,她估計都要將腦袋往剪刀上撞了。
窗外天高雲淡,一叢金黃,落葉繽紛。
“天氣真好啊。”劉錦榮看著窗外苦笑道,“彩雲,為什麼我心裏有點不舒服呢?”
“不舒服?公主我這就給您叫太醫。”彩雲起身變相走。
“不必了。”劉錦榮喊住她,“服侍我休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