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好好的小夥和災星在一起都變得不懂禮貌了!”王媒婆指著他,臉上略帶怒火。
“她若是災星,我便是瘟神。”清澗一笑,回到了房中。
王媒婆在外氣的直跺腳,“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
屋內。
“這群人真是不要臉。”涼月撅起嘴。
“不要管他們,我們自己活的好就行。”清澗安撫道。
“嗯。”涼月點點頭,停頓了一會道:“我們成親吧,我今年也及笄了。”
“好啊,正好斷了他們的念頭。”
兩人相視而笑。
涼月起身,翻箱倒櫃掏出了大紅的綢緞以及婚服。
“這是娘留下的。”涼月照著自己比了兩下,“大小還行。我穿這個。你穿我爹的吧。”
“好。”清澗點頭。
“哦!對了,我們先去和母親說一聲吧。”涼月看向他。
“好。”
兩人先是將綢緞掛滿房簷。隨後又拿了些吃食放在籃子中,上山向母親的墓走去。
清澗背著涼月一路避開村中人上山,走出村子後,說道:“月兒,我們成親後離開這吧。”
“離開?”涼月有些驚訝,雖然這裏的人都不是很友好,但她還未想過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嗯,地在震動。”清澗眉頭擰在一起,“感覺要有災難來臨。”
涼月有點難以置信。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成親後就走。走之前我一定要氣氣他們。”
“嗯。”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劉氏墓前,供上吃食,又絮叨了片刻才離開。
待回到家時,正值黃昏,天空已然被染成了金黃色。兩人勤快的將院子上下打理的幹淨整潔。涼月做了好菜,擺好了小桌,穿上了婚服,抹上了母親留下了的胭脂。
婚禮很簡單。
兩人拜了天地,又相互對拜。
這,便結束了。
隨後清澗背著涼月回到了房間,掀開了她的蓋頭。
屋內充滿了曖昧氣氛。
但就在此時的清澗卻突然停滯了下來。
“怎麼了?”涼月問道。
“地震……”清澗看著地麵,二話不說抱起涼月便向外麵跑去。
“這是幹什麼?”涼月驚呼,什麼地震?地麵還好好的呢?
“要地震了。”
清澗抱著涼月在村內橫衝直撞。
“那雞仔們呢?”
家中僅剩下的兩隻母雞。雖然這幾天行為有些異常,但她倒也沒在意。
“他們會跑的。”清澗調整著呼吸。穿過村子的小橋。
“大晚上的穿一身紅嚇誰呢?”某村民叫罵了一聲。
“清澗,不要告訴他們地震的事。”涼月趴在清澗冷冷的說,“況且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
“好。”清澗點頭,加快了腳步。
涼月其實還想告訴一聲徐嬸,但母親死後,她便也變得和其他人一樣,開始躲避她了。好像,從前的情分都因母親。但母親的葬禮上,她卻未出現。她不是善良的人,她無法做到去救他們。
不知跑了多久,清澗才停下腳步。此時的地卻真的在震動,不久,兩人身後的那個村子便已經開始塌陷了。
涼月冷漠的望著,喃喃道,“我們走吧。”
“好。”清澗點點頭。
晚風吹過,帶走了悲傷,帶來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