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次喜宴,令兩人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喜宴當天,眾賓客提著禮金上門。在蘇端眼裏,這些人臉上掛著的都是充滿虛偽的笑容。而他自己也不得不虛偽的接待。
賓客中,一穿戴亮眼華麗的女官顯得十分引人注目。其身後跟著個模樣俊俏的男子。聽聞此人為當朝女宰相,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女宰相將禮金送出後,便徑直找到了徐瑾。拉著徐瑾便要和她相談。
當時蘇端還在身邊,他聽那女宰相說:“女人家的事,旁邊帶著個男子作甚?身為賢內助,現在不去照顧客人,跟在妻君身邊做什麼?當真小家子氣……”雲雲。
話說得雖然雲裏霧裏,但明眼人都聽的明白。蘇端自然也不例外,他連忙告退去往前廳服侍各位賓客。剛走兩步,他又覺得應該為兩人送去寫茶水點心,便從小廝手中接過桂花糕與上好的鐵觀音折返回女宰相與徐瑾所待的房間。
剛走至房門便聽那那女宰相說:“你那夫婿要家世沒家世,要長相沒長相的。不如趁早休了。你看我著外甥,人長不知比那蘇端好看多少倍,家中父母健在,母親當朝為官。你休了蘇端,娶了他……豈不是美哉?”
蘇端心咯噔一跳,低頭看著手中的點心茶水發愣。他想,徐瑾不會這麼對他的吧?
“大人,我如今怎麼說也是女皇身邊重臣,如果剛升官發財就拋棄糟糠之夫……豈不被人戳脊梁骨?”徐瑾回道。
“誰敢啊?我也會護著您的啊……要不,你將蘇端降為男寵,好好待他便是了。我這外甥怎麼也得是個夫……”
西大陸向來女尊男卑,但在婚姻製度上卻是一夫一妻。如是想多個男子服飾,妻子可以養男寵。蘇端覺得自己端著托盤的手僵硬住了,並且直冒冷汗。
“容我再想想吧……”徐瑾微微測過臉,嘴角似笑非笑。
“那我先將我這外甥放在你府裏,反正你府裏這麼大,肯定也能放下這個大活人。”
“不可,這回辱了他的清白。”這是逼她就範嗎?
見徐瑾如此堅定,女宰相便也不在強求,笑道:“那好吧,反正早晚都會進你家門。”
“嗬嗬~”徐瑾尷尬的笑了兩聲,心中掂量著,這是勢必要拉攏自己了。自己還是小輩,若是反抗她,估計以後也沒有好果子。可若是接受,那豈不是又對不住蘇端了?
“那個蘇端啊,你隻要拿錢好好養著不就行了?何必娶他呢?不必為了愧疚就對終身大事如此草率。”女宰相又說道,她早已聽說軍中關於她與蘇端之間的事,如不是馮春陷害,徐瑾愧疚,能娶蘇端?
“我會好好思量的。”徐瑾始終沒有抬頭娶看她,隻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門外的蘇端心如死灰,輕輕轉過身,獨個走到庭院,將手中的托盤置於桌台上,對著天空發呆。
徐瑾會怎麼做?
也許真的會休了他吧?
畢竟對方是宰相,他沒有強大的背景。他不能讓徐瑾為難。若是……若是徐瑾真的要休他,他也不會纏著徐瑾。他要尊重她的意見。
沒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