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驚訝:“你不工作嗎?你在北京的公司怎麼辦?”
“不要了。”他滿不在乎地說。
“都不要了,掙再多的錢,也沒有你們來得重要。”
我並沒有為他的這些話感動到,輕笑一聲:“你別鬧了,工作對於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比誰都清楚,你騙不了我,麻煩你在博同情的話不要用這個理由,我不會信的。”
他很是無所謂地說:“信不信在於你,反正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不關我的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我給兒子投了份保險,可保他一生無憂,剩下的財產我成立了一個公益基金會。用於救助一些貧困的孩子和家庭。”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他輕聲地說:“清漪,我是想告訴你,我的餘生,哪也不會去了,你在哪,我就在哪。”
“.......顏珞,你別再說這些了,我掛了,我要睡了。”
我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其實他對我的愛,一直都沒有變過,但是我想要的很簡單,是一份婚姻的保障。
他長長地歎口氣,聲音黯淡:“那你好好休息,我掛了。”
躺在床上,心裏,是從沒有過的平靜。
早上到酒店,才換好製服總台就讓我下去,說有人給我送花。
我下去,是一束很大的迷迭香,配了幾隻白玫瑰,很新鮮,很漂亮。
我抱在懷裏,總台姑娘羨慕地朝我笑:“顧姐,男朋友送的吧。”
我淡淡一笑,表示默認。
除了他,誰還知道我喜歡的花呢。
抱了上去,拆開,讓客房人員在每間客房裏插上幾束,這麼一大捧,我自是沒法拿回去的,不如直接利用掉。
上午忙得很,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小王在樓層服務台值班,我過去問她:“總統套房的先生今天有沒有為難你們?”
她搖搖頭,表示沒有,站了起來,貼在我耳邊有些欣然地說:“經理,早晨我給他送早餐過去,他還給了我小費呢。”
我淡淡一下:“那就好。”
吃過了午飯,曉美就給打來電話,聲音十分的急促:“清漪,我在機場,我爸打來電話說我媽暈倒了,正在醫院急救,我得趕緊回去,我打給顏珞,但是他的手機是接不通的狀態,我估計是他把我的號碼設置了什麼,清漪,無論如何,我都希望顏珞能跟我回家。”
我輕歎口氣,她的意思,我想我是明白的:“曉美,你想讓我去勸說他是嗎?但是我的話他不一定會聽的。”
“會的。”她很是篤定地說:“清漪,別人的話他不聽,但是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清漪,拜托你了,麻煩你去勸勸顏珞,無論我媽做了什麼,都是她把顏珞顏珞生下來,把他養大的,這份親情,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割舍的。”
曉美很是感傷:“其實我以前也挺恨他們的,但是又能怎麼樣,也許這也是他們愛子女的一種表現吧,雖然無法讓我們接受,但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我還是很愛他們的。”
恨的一麵是什麼,不就是愛嗎。
我微微歎息:“曉美,你別著急了,我會去找顏珞談,但是能不能勸動他,我不敢跟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