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國外的所有業務也都輾轉到了國內,就像我爸說的,國內現在的發展前景很好,也有很多好的資源,這話說給我聽,意思在明了不過。

國家的一些整頓措施下來,倒是讓像我們這樣的官幾代收斂了不少。

可我從來都知道自己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可以觸碰,什麼不可以觸碰。

正忙著,助理進來:“顏總,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大宅那邊的意思是讓您去。”

我望了眼放在桌上的請柬:“知道了,我晚上會過去。”

“好的,顏總。”

一個人拚搏於商場,應酬自是少不了,從美國開始我就沒再靠過家裏。

官二代,官三代這樣的稱謂,我挺膩煩的,在一些人的眼裏,似乎就是紈絝子弟,但是我顏珞不同,我就敢說我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創造出來的。

參加宴會的女伴是助理在禮儀公司挑選的,他了解我的脾性,知道我煩什麼樣的女人,索性她們都很守本分。

家裏也給我指了門婚事,是我爸多年老友的女兒,家裏人都覺得挺好的,門當戶對,但是我煩這樣,我的婚姻,為什麼我不能自主。

也許是家裏條件的影響,我從小脾氣就不好,蠻橫,囂張。

可是我那所謂的未婚妻居然也能容忍,實在是看不透她,我就覺得,女人真是個麻煩的東西。

站在高處,發現自己擁有的越多,心裏越是寂寞。

直到遇見她,那個讓我怦然一動的女孩子,我才覺得她和別人的不一樣。

來參加慈善晚宴的都是在商場上有些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我的出現,倒是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不為別的,隻因我們家老頭兒的頭銜。

寒暄,碰杯自是少不了,周旋了一番下來實在是累。

跟侍者要了個火機打算去露台抽根煙,扯開紗簾,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下,忙低頭看,沒想到是個人,確切地說是個女人。

她一個人坐在地上,低垂個頭,整個身子縮在一起,從她穿的晚禮服來看,似乎是某個男人的女伴。

我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居然破天荒關心地問了句:“小姐,你沒事吧。”

她沒搭理我,也沒抬頭看我,而是慢慢地起身從我身邊離開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正眼望我一眼。

這一舉動,讓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我何時被女人這麼無視過。

鬱悶地抽了根煙再回到宴會廳裏,我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依舊是耷拉個頭,燈火雖然不是很明亮,但她臉上的神情我看的一清二楚的,落寞,孤寂,身上所透出的哀傷濃的化不開。

我看著,心裏莫名地就有些煩躁起來。

我很好奇她,我想,她如果笑起來的話,一定會很好看。

身邊的女伴也看出了我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便有些不依地叫我:“顏公子,我陪你跳支舞好不好。”

我推開她挽住我胳膊的手,將卡掏出來給她:“走吧,小爺不需要你了。”

她很識相,捏著卡悻悻然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