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閑談的一個功夫,我就沒看到顧清漪了,找了一圈,終於在陽台那瞧到她了,抽煙,她居然在抽煙,我這心裏,有點氣湧了上來,女孩子家家抽什麼煙,真想過去把她手裏的煙奪過來,可又一想,我是誰啊,我要是這麼衝過去,她非得把小爺當成神經病。

不一會兒她出來了,眼睛有些紅,似乎是哭過。可是很快地,她就將自己偽裝起來,然後又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有男人過去與她搭訕,她看也沒看人家,站起身直接走人。嗬嗬,這性格,我喜歡,也是越來越對我的味兒了。

看著她朝著食品區那邊去了,我也端著香檳走了過去,將頭垂的很低很低,深怕別人認出來,又拉著我寒暄個沒完。

她走路的姿勢,很不自然,然後就被我細心地發現了,她的鞋子不合腳,而且鞋跟很高,得有八公分,我看著,眉頭皺的深,高跟鞋並不適合她,她的腳很白,那種平跟鑲著水鑽的船鞋,她穿上一定好看。

我走到她身邊去,離她這麼近,她沒有察覺到,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連倒著的橙汁都溢出了杯子都不曾察覺。

我輕聲地提醒她說:“溢了。”

“哦。”她這才慢吞吞地意識到,停住了手,頭也不抬地說了聲:“謝謝。”

我想,我得找點話題說點什麼,這麼憋屈自己,倒不像我的風格了。

可她卻提著裙擺離開了,不知和一個侍者說了什麼,就踩著鞋出了宴會廳。

我過去,給了那個侍者幾百元,便知道她說了什麼,她要了香煙和火機。

她又去抽煙了,我跟了過去,看到她在拐角的無人處,一個人倚著牆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知在為誰神傷。

我掏出手機,隱蔽起來把她拍了下來,她側臉的幅度,很是好看,滿眼的哀傷也流了出來。

看著她這樣,我的心也莫名地跟著痛了下。

顧清漪,你的哀傷,到底是為誰?

走的時候她上了蕭仲的車,我便一路跟著,跟到了那座老小區裏。

她下車,蕭仲也下車,我把車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熄了火。

他們說了什麼我聽不到,但是看得出來,顧清漪挺反感蕭仲的,蕭仲想去拉她的手,她一把甩開了,轉了身進了樓道裏。

就這樣,我告訴助理,所有的宴會邀請帖,隻要有蕭仲參加的,我都會去。他也不多問,隻是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的身邊並不缺乏女人,但是對她,心裏說不清道不明的。

她就像一塊磁鐵,深深地將我吸引住。

之後是一個中秋的宴會上,我又看到了她,依舊穿的很漂亮,但是這一次,她眼裏的哀愁更深了。

我過去坐到她的身邊,她還是沒有察覺,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不知又在想著什麼?不知又在為誰而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