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女人洗完手,抽了紙巾擦手,一臉期待的看著說話的女人,“叫什麼你倒是說啊!”
“叫何重逸。”易千染忍無可忍,抽了廁所的水,從隔間裏走出來,麵無表情的走向洗手台。
她本來不想生事,想等著她們出去再從裏麵出來,可是這些女人機關槍一樣的嘴巴真的讓她忍無可忍,索性不再忍著,直接出來。
站在洗手台前的幾個女同事看著易千染就這樣從隔間裏麵出來,忙閉上了嘴巴,嘴巴張張合合幾次,終究是覺得現在不論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了,最終隻能你推我推你的迅速撤離了洗手間。
易千染看了一眼她們離開的方向,無奈的歎了口氣,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
即便調任書已經公布了,但是她還是給傅決言的郵箱裏發了辭職信,她隻能抱著他會放過自己的僥幸心理試一試,如果不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距離調任書上要求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易千染還沒有赴任,她在拖延時間,讓她放棄自己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重新回到那個城市,她做不到。
這幾天裏,她給傅決言發送了無數遍的辭職書,卻也被駁回了無數次,每次傅決言都能找到合理的理由讓她沒有辦法辭職。
易千染坐在床上,抱著電腦準備著離開的資料,在她的意識裏,她是一定要離開的,不管這辭職書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酒店的房門被敲響,她剛剛訂了份飯,她以為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便起身徑直的打開門。
可是來的人卻出乎她的意料。
傅決言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出現在房間門口。
幾乎是一瞬間,易千染便伸手去關門,可還是被眼疾手快的他擋住了。
傅決言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房門,徑直走進去。
“你來做什麼。”易千染臉色有些不悅,低沉著聲音說道。
“我的員工遲遲不肯上班,我隻能親自來抓人了。”傅決言饒有興味的看著她,也並沒有發怒的意思,語氣平淡無奇,像是在做著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
“既然說到這個,請你把我的辭職書批了。”
“我說了,批不了。”
“傅決言!你……”
易千染被氣的一時語塞。
傅決言不理會她,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你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九點半的飛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易千染無奈的握拳,轉身走到沙發旁又走回來,看得出來很焦慮。
“好,你隨意,我們就這樣耗著,時間夠了,我可以申請勞動仲裁。”
易千染像是在印證自己說的態度有多堅決,說完之後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意,你有辦法申請法律仲裁,我就有辦法讓法院駁回你的申請。”
易千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你到底要怎樣!”
“我來接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