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寒回到司家,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雙手竟然在不斷地顫抖著,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兩隻眼睛呆滯的看著前麵。
哪怕再恨,哪怕提起那個人,想到那個人,他就痛到無法呼吸,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死這個字有一天會和簡雨柔放在一起。、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死?
她明明已經把他告到了監牢,明明策劃了這一切,怎麼會死了呢?
司漠寒想不明白,他隻能感覺自己的大腦在聽到簡雨柔死的那一刻,徹底的變成一片空白,
司家老爺子在司漠寒進門的時候便站起了身,他把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敲著:“我把司家給你,不是讓你搞成這樣的!漠寒,你這次太讓我失望了!”
司漠寒原本就心煩,聽了這話,臉色更加的陰沉。
司家老爺子手腕是出了名的狠厲,要不然也不會白手起家,在新城把司家擴大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可以說是一家獨霸,說一不二、
司漠寒的父親去世的早,司家老爺子痛失愛子,隻能將全部的心力放在司漠寒和司慶陽的身上,兩個兄弟從小被安排的站在了對立麵,沒有兄弟情深,隻有沒完沒了的利益關係。
當然,他和司慶陽本身也沒什麼兄弟之情。、
他們甚至不是一個母親。
更可笑的是,司漠寒的母親才是司家光明正大迎娶進來的。
“爺爺,司家的事情我會處理,這個不需要你來插手,你的年紀已經打了,應該好好去修養。”司漠寒點著一根煙,緩緩地說著。
“哼!你處理?你是怎麼處理的?不看看雜誌上都是怎麼說你的?搞了自己的嫂子很光榮?很體麵?我們司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司老爺子越說越是生氣,渾身顫抖,差點站不穩。
司漠寒麵無表情的斜了一眼,冷聲說:“爺爺,從一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至於她和司慶陽是怎麼在一起的,我會查出來,其他的事情,我也會一一解決。來人,送客。”
他說完,不管司老爺子在後麵怎麼大喊大叫,自己一個人去了二樓,並且叫上了秘書。
等到司老爺子的聲音消失在了房間內,司漠寒緊皺的眉頭也沒有任何鬆開的跡象,他陰沉著臉,看著手中快要燃盡的煙頭,淡淡的說:“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
秘書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說:“是被車撞的,當時是晚上,路邊很多看熱鬧的,但是沒人敢上前報警,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失血過多,不僅大人,就連......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保住,一屍兩命,全部沒了!據說......”
司漠寒手上的煙猛地一抖,咬緊牙關:“據說什麼?”
“她是自己走向那輛車的,路邊有人親眼看見,當時的她狀態很不對,司機刹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秘書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司漠寒的臉色,他的呼吸突然一窒,看到了司漠寒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抹傷痛,隻是那傷痛太過匆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