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像是瘋了一樣,丟下已經談到一半的生意,回了國,卻看到了她和司慶陽笑著挽手。

他質問,她隻是搖著頭,卻不為自己辯駁任何。

他為她找了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哪怕不斷的有人告訴他,簡雨柔是因為覺得他繼承不了司家,覺得司慶陽才是那個能把錢帶給她的人。

但他還是不信。

結果呢?

不由他不信,因為事實就是那樣。

簡雨柔不愛他,以為深愛,以為這一切都是真的,隻有他這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死了。

她還沒有付出代價,還沒有享受折磨,竟然死了?

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能死!

司漠寒握緊了拳頭,朝著酒瓶上狠狠地砸著,直到手上受了傷,直到刺鼻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房間,他才放過自己,抱著頭無助的流著眼淚。

他寧願她不愛他,寧願她是個沒心的人。

也不想她就這麼的死去。

司漠寒在家裏昏天暗地的,秘書來找的時候,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和這個邋遢的,被酒瓶包圍著的會是司漠寒。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就為了一個女人?

那司漠寒是有多喜歡那個死去的女人,才會在她死了之後,還不放過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秘書捂著眼睛,雙眼發痛,差點沒忍住哭了出來。

“司總,您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去過公司了,整個集團都在等著您的安排,司總,人死不能複生,您得振作起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秘書焦急的說著,現在司老爺子對司漠寒及其的不滿,明裏暗裏已經說過不少次了,司慶陽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司家其他的親戚,尤其是和司漠寒同輩的,早就按耐不住的開始各自找關係,大有可隨時代替司漠寒的準備。

這可讓公司裏司漠寒那一黨派的著急的不行!

司漠寒抬頭,眼睛無神,連眉頭都沒有皺:“司家?她都不在了,我還要司家做什麼?”

秘書心中一震,直覺這樣的司漠寒已經不對了,他咬了咬牙,低聲說:“司總,您......就算是不為自己打算,也想想簡氏,我們對簡家投入了不少的錢,老爺子早就布滿了,一旦您失勢,後果不堪設想阿!簡小姐也不會希望看到這些的!也不會看到您這樣的!”

司漠寒猛地抬頭,那呆滯的雙眼逐漸的回神,像是恢複到了之前的清明:“她.....她會看著我嗎”

秘書心裏狠狠地一顫,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司總,她就算是人走了,隻要你覺得她還在,她就會在你身邊的。”

司漠寒怔愣的看著眼前的擺設,好像真的有那麼一秒,在恍惚中,他看到了笑著的簡雨柔。

他從地上慌忙的站了起來,顫抖著,發了瘋一樣的笑著,笑到紅著眼流著淚。

秘書離開之後,司漠寒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站了一整夜。

次日,司氏集團。

司老爺子召開了股東大會,準備暫時的收回司漠寒的職位,他才不會允許一個不受自己控製的人當上司氏集團辦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