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有逃出來,她甚至很可能會去傷害司漠寒。
一想到這裏,簡雨柔打了個寒顫,她驀得張口:“對了,司慶陽沒死!他竟然還活著,當初就是他把我給推到了那輛車上麵!你快去找到他,要不然他在背地裏肯定會做一些傷害你的事情!”
司漠寒聽到簡雨柔被車撞上的那瞬間,瞳孔猛地一縮,方向盤上的手握的更緊了,他輕輕地開了口:“痛嗎?”
問了之後,他又苦笑了出來,聲音都帶上了一絲的沙啞:“一定很痛。”
簡雨柔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車禍。
痛嗎?
確實很痛。
可是比起車禍,還有更加清晰的痛,便是那被按在手術台上,打掉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司漠寒那冰冷的聲音,就好像噩夢一樣不斷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她這才發現,不僅是兩人相愛的,就連那些憎恨和厭惡,也一直在心裏盤旋著,無比的清晰。
簡雨柔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
她看見司漠寒聽到司慶陽還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反應,想必一定是提前知道了,這個男人從來不會把自己置身於被動的境地中。
那麼她就可以不用擔心了。
來到醫院,簡雨柔終於見到了簡父,她抱著簡父,狠狠地哭著。
司漠寒站在他們的身後,眼睛貪戀的留在簡雨柔的身上,但他還是轉身給父女兩個留了空間,自己轉身出去,在病房門口守候著。
簡雨柔在簡父的安慰下,終於停止了哭泣,她擦著眼淚:“爸,我已經沒事了,我也什麼都想開了,你不用擔心我。”
“傻孩子,是我這個當父親的不好。”簡父蒼老的臉上滿是愧疚:“之前他們都說你死了,我這顆心阿,我恨不得和你一起去了,當初就是司漠寒把我勸住了,我把那一切都和他說了,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犯了傻,公司有什麼重要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活著回來了,就和他在一起吧,這個孩子是真心喜歡你的,雨柔,不要再耽誤自己的幸福了。”
簡雨柔卻搖著頭。
她聽著簡父說司漠寒在以為她死了之後做的那些事情,心就像是被無數個針紮了似的,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上還要被灌上鹽水,渾身都隻有痛。
她想衝出去抱住司漠寒,可是......
“爸,我不能那麼的自私,我以什麼身份和他在一起?他的嫂子?你知道嗎?我連在電視上看到別人那麼說他,我都承受不了,我怎麼能讓他為了跟我在一起而背上那些沉重的東西,他是新城最風光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要被人拿來當做是商談,他......他不能有任何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