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兩個大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倆這一唱一和的生意經,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這世道是真的變了!

吃瓜群眾楚蔓:他們在說什麼?

吃瓜群眾楚湘:不知道。

吃瓜群眾楚蔓:那我們繼續吃吧。

吃瓜群眾楚湘:好。

「停停停…我總結一下!意思就是我現在最好是盡快拓展外地業務?」秦建國晃了晃有些暈的腦袋。

「沒錯,舅舅。至於其他的咱們慢慢來。而且有資金先別買機器,咱們先去把商標注冊了,產量暫時用不著提上去,我們要走精品路線,還有就是盡量打聽一下生產飲料的機器。水果罐頭可以買,但飲料這東西更加消耗,而且價格又要低得多,與水果罐頭幾乎是用來走親訪友不同,飲料更日常。你們有在電視上看到一個飲料廣告嗎?咱們也要做到那樣強!」

「嗯,目標很明確,想法很遠大,實施有難度。加油!」秦紹伯拍了拍兒子的肩,一副你的路任重而道遠的樣子。

「爸,我一個人搞不定的。」

楚染攤手,這個就恕她愛莫能助了,她可是一個連想在學校賺點小錢都夭折的人,也隻能是紙上談兵了。

夜晚,楚染單獨躺在一張床上,沒有去跟楚蔓楚湘搶黏著媽媽的權利,畢竟她都獨占一學期了。

看著掛著蚊帳的床頂,楚染看似在出神,實際是在想著怎麼才能解決媽媽廠子裏的問題。

思來想去都沒有太好的辦法,誰讓她現在隻是一個身高1米2,內心2米1的假巨人。楚染覺得腦子都要不夠用了,她現在除了知道一些後世的事情,並不比其他人聰明多少,仗著的不過就是她比別人多活了一世。

也許,媽媽這事情有別的解決辦法。那些人搗亂,是想讓領導對媽媽失去信心。就像小三說的,如果這種上下級關係更好些,多上一重保障,事情就好解決多了。可是該怎麼做呢?不可能…送禮吧?萬一起了反作用呢!

楚染又換了一個姿勢,想得頭疼,幹脆先睡吧…

次日清晨——

「爺爺,你們這是在聊什麼呢?」楚染披散著頭發來到院子裏,發現秦紹伯不知正對秦建國說著什麼,兩人有些爭執不下。

「染染丫頭,起來啦?怎麼不多睡會兒,難得不上學。」秦建國回過頭,咧著嘴笑了,露出兩顆與秦小三一般無二的小虎牙。不過楚染覺得大約是長相不一樣,小三的小虎牙可愛多了。

「染染,你叔想修房子,不過我覺得這屋子挺好的。」秦紹伯見到二孫女,臉色頓時陰轉晴,一臉慈愛。

「爸,你之前不是都答應了嗎?」秦建國煩惱的抓了抓頭發。

「現在反悔了不可以?」他以為隻是稍微修複一下老房子。

「哈哈…好啦,您二位來來來,坐。」楚染立刻蹦到兩人中間阻止戰爭的再次爆發。「爺爺是不是在意我昨天說的擴展管道,擔心錢不夠?」

「哼。」秦紹伯仰著頭,哼了哼。

「爺,我說染染怎麼喜歡做這表情,感情是從您這裏學來的。」秦懷信從廚房裏出來,俊臉上故意帶著打趣的笑意。老小老小,秦紹伯是越老越小。不過家裏人都很喜歡這樣一位長輩,而且楚染覺得爺爺比舅舅靠譜多了。

「哼。」楚染仰著頭,哼了哼。

「嗬,你個小丫頭,故意的是吧!」秦紹伯作勢要打。

「啊…小三,救我。」楚染嘴裏喊著,卻完全沒有挪動地兒的意思。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令大家都笑了。

秦懷信走到楚染身後,自然的為她順發。另外兩個秦姓男人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司空見慣就該如此。

「爺,別擔心。如果按照舅舅之前的想法買機器擴大生產,可能真的需要一筆大錢。但現在我們是擴展管道,反正不用增產。況且,修整家裏的房子用不了多少錢…吧?」楚染遲疑道。她不太清楚現在修房子需要多少錢,記得上輩子到了九十年代二爺爺家裏修房子花了三萬多。

「你舅舅哪裏是修整,是整修——整體重修,他手裏的錢怕不是都要花在這裏。」秦紹伯提起這事就不高興,怎麼能賺點錢就想花呢!

「哦。」楚染明白了,原來兩人的分歧是在這裏。「不過舅舅應該不是準備馬上動工吧?這大冬天的。」

秦建國連忙搖了搖頭。

「當然不,準備五六月份才開始弄,建好了夏天正好通通風去去濕,是不是挺好?」

「是挺好,那時候手裏的錢應該也不隻這些,暫時用不到大錢,留在手裏就是貶值。」楚染這純屬二十年後的思想,八十年代的錢購買力一直不怎麼變過。「小三,你說是吧。」

「對,你頭不要偏。」正在幫她綁頭發的秦懷信直皺眉,像是對待不聽話的小朋友,把她的頭又掰了回去。「爺,您就同意修吧,我爸也是想你住得舒適。現在咱們村賺錢最多的是我們家,房子最差的…我們家不是倒數第一就是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