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擇一的老習慣了,一旦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會摸耳朵。

她因為楚牧被綁架的事情已經夠亂的了,現在唐詩又出了事,兩件事的矛頭都直指厲景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真的理不清頭緒,也看不透猜不透真相究竟是什麼樣的。

“布桐,厲景琛是你老公,又不是我老公,最了解他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江擇一挑眉道,“所以是不是他做的,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實在不行你打個電話問問不就一清二楚了?”

布桐抿了抿唇,沒說話。

“喲,吵架啦?”江擇一差點笑出了聲,打趣道,“能把我的小表妹氣成這樣,這位厲總還真是好本事啊。”

布桐拿起手邊的抱枕扔了過去,“你煩不煩啊江擇一?”

江擇一伸手接住,忍著笑道,“真生氣啦?好了好了,現在跟你說正事,布桐,詩爺的事情,你真的準備插手?”

“當然了,”布桐不假思索的答,“我怎麼能不管她呢?”

“可是這件事恐怕沒你想的這麼簡單,”江擇一恢複了認真,英俊的臉上甚至有了絲絲嚴肅,“再偏遠落後的地方,法律都是公正存在的,錯判的可能率很低,所以詩爺極有可能真的是一個殺人犯。”

布桐的身體本能地打了一個哆嗦。

“你還記得詩爺剛剛在警局跟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是對不起。所以她一定有事瞞著你”江擇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繼續道,“據我所知,詩爺大概是一年半以前來到你身邊,當你的經紀人的,她的過去,你一無所知,對吧?

布桐,我知道你把唐詩當成好朋友,甚至是家人,但是如果她真的殺過人,這件事情你不能再插手。”

“為什麼?”布桐心亂如麻,但還是固執的道,“你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了,她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會分辨不出來嗎?”

“如果詩爺殺了人,接受了法律的製裁服刑出獄重新做人,那一切問題都不存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她依然是我們的朋友。

但是布桐,現在的問題是,她沒有服刑,而是借著一場大火逃跑了,觸碰到了法律,這種行為是不能被大眾原諒的,別說是你,布家也沒辦法跟這種人沾邊。

布桐,這件事情上你一定不能任性,否則會牽連布家,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在麵對媒體時,一言一行都要跟我商量,懂了嗎?”

布桐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更不會連累布家,但是不代表我會放棄詩爺,我想把一切事情都搞清楚,再決定該怎麼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布桐,詩爺能攤上你這麼一個朋友,算她幸運,放心吧,我不度假了,留下來跟你一起幫助她,但前提依然是,你得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