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麼人嗎?”厲星辰問道。

“暫時不清楚,但看樣子,應該是沒什麼惡意的,聽說是在為一個年輕男人找人。”

“年輕男人?”厲星辰蹙眉,“難道是默默?”

“不無可能,”於飛開口道,“他這是卯足了勁獻殷勤,月牙,要不你跟他說一下吧。”

厲星辰搖了搖頭,“我跟他一聯係,隻會增加不必要的牽扯,我不想這樣,所以算了吧,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他堅持做什麼,是他的事情。”

於飛很讚同,“月牙,你好堅持啊,可能對他來說,會覺得你心狠的吧。”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現在沒心思放在別的事情上,隻想好好找嚴爭。”

“嗯。”

……

一連幾個月過去,厲星辰幾乎把歐洲的國家都找了個遍,始終沒有嚴爭的半點消息。

星月灣打來電話,想讓厲星辰回去,繼續找下去根本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她在外麵全家人都跟著擔心。

“月牙,”於飛在酒店頂樓的天台上找到厲星辰,“你要回去了嗎?”

厲星辰坐在圍欄上,輕聲道,“我老爸說,我太爺爺很擔心我,想讓我回去,其他人接著找。”

“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自然是不放心的,自己在這邊還能踏實點,雖然我也做不了什麼,還需要一堆人圍著我照顧。”

“月牙,”於飛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隱隱不安,“你該不會想不開,想從這裏跳下去吧?”

厲星辰淡淡一笑,“瞎說什麼呢,就算我想跳,也得為家裏人考慮,我要是跳下去,我太爺爺還能活得成嗎?”

“可是我看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啊,”於飛擔憂的道,“月牙,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我不會的,”厲星辰看他一眼,“於飛,你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明天我就要回帝都了。”

“那好吧,我不走遠,就在那邊守著你,你有事叫我啊。”

“嗯。”

於飛雖然不放心,但還是很快走開了。

厲星辰坐在原地,像個雕塑一般,望著城市的夜景,一動不動。

沒一會兒,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從電梯裏出來,往天台外走去。

“你怎麼來了?”於飛急忙上前攔住顧清默,“月牙可沒說要見你。”

“不讓我見,讓她一直這麼鬱鬱寡歡下去嗎?”顧清默冷然地反問道,“你以為每天看著她,讓她吃幾口飯就夠了?我問你,她這陣子有哭出來過嗎?不發泄出來,她會憋死的。”

“那也不關你的事,明天我們就要回帝都了,到時候自然有家人開解她。”

“我跟月牙從小一起長大,我最了解她,她這個人最害怕家人為她擔心,所以一定會掩飾得很好,把什麼心事都憋在心裏,我今天一定要去讓她把心裏的痛苦發泄出來。”

於飛皺了皺眉,像是在猶豫,但還是開口道,“我不會讓你靠近月牙。”

顧清默雙眸微眯,眼底迸射出一道寒光,“我剛剛跟你說這麼多,是看在月牙的麵子上,跟你客氣一下,可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難道真的以為,我連你一個小保鏢都對付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