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溫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剛剛在搶救室外等待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和夏夏的開始,就是錯誤的,如果不是我帶著不滿和怨氣接受她成為我的女朋友,或許這些年,她就不會受那麼多委屈。
但是我又在想,以我的愛商,要不是當初那件事把我們推到一起去,或許我和她根本不會在一起。
過往的一切,其實都不可追溯和逆轉了,其實這幾天,我是真的有好好反省自己,我發現自己離不開夏夏,我跟想她,我覺得這不是習慣,所以今天我約她散步,就是跟她說清楚這件事情的,可是我還沒等到她答應跟我複合,她就出事了。
爭哥,我真的很怕,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那樣的話,我欠她的,就再也沒辦法彌補了......”
“不會的,我相信夏夏,她不會舍得就這樣丟下她爸媽和你的,溫故,你也要相信她。”
厲溫故睜開眼睛,無力地看著病房裏的女孩,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股痛意在渾身上下遊走了,難受得快要窒息......
......
天亮的時候,厲星辰和郭琪亮過來換班。
厲星辰手裏拎著食盒,“嚴爭,溫故,你們去吃點東西然後休息,晚點老爸老媽和夏晴阿姨他們都會來的,這裏不會缺人。”
“我不想去。”厲溫故固執地守在門口,“我想在這裏陪著夏夏。”
厲星辰瞬間有點生氣了,“你連姐姐的話都不聽了是吧?早幹嘛去了,現在深情款款地守在這裏,夏夏又看不見,趕緊去洗澡換衣服吃東西睡覺,不然我就讓醫生來給你注射鎮定劑,強行讓你休息了。”
嚴爭無奈地搖了搖頭,開口道,“溫故,你姐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還是乖乖聽話吧,我說了,你這副樣子,就算到了探視時間,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厲溫故這才妥協,“那好,我去洗個澡。”
“趕緊去吧。”厲星辰給嚴爭使了個眼色,嚴爭立刻了然,去找醫生要了安神催眠的藥物,悄悄加進厲溫故的湯裏。
厲溫故喝下湯之後便睡著了,昏昏沉沉間,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他和懷裏的女孩都失了控,呼吸交纏間,抵死纏綿。
第二天醒來,他扶著脹痛的頭,看見了沈知夏羞紅又不知所措的臉。
他怒火中燒,不分青紅皂白,狠狠訓斥了她,認定是她給他下的藥。
房門被推開,家裏人都趕來了,他媽見到房間裏的一幕,要他們訂婚,他自然要拒絕,挨了一巴掌不說,還被迫多了個女朋友。
從此他就脫單了,不過好在,這個便宜女朋友很是乖巧,總是安安靜靜的,連噓寒問暖都控製著分寸,生怕惹他厭煩。
漸漸的,他倒也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家裏一點一滴細微的改變,習慣一回到家,就有她的身影出現。
再後來,他們之間的改變,發生在一次酒會。
其實自從那次被人算計跟她發生關係之後,太爺爺擔心他再中招,特意讓人幫他調理了身體,對這種藥物有了免疫力。
那晚他和簡璿都喝了杯下了藥的酒,簡璿抑製不住失控,可他卻還沒到需要進醫院的地步。
雖然不需要去醫院,但藥物作用還是存在的,他回到家,發現家裏沒人,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