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小野，我沒想這樣！”褚澄著急地解釋道，“我是覺得，他們是長輩，對我們的事情有知情權，而且我真的不喜歡也不擅長騙人，景琛叔叔閱人無數，我想要騙過他，應該比登天還難吧？”
厲小野無言以對，這話倒是沒錯，這個世界上，還沒幾個人能在她老爸麵前撒謊而不被識破的。
她爹那雙淩厲的眼睛，活脫脫就是個行走的測謊儀。
厲小野心裏堵得慌，“總之這件事情就是你做錯了。”
褚澄立刻道歉，“好，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厲小野：“……”
“你道歉倒是爽快，覺得我不敢罵你是吧？”
“當然不是，你可以罵，你想罵想打都行，我都受著。”
厲小野：“……”
她頓時更煩躁了，“我的話問完了，你下車。”
褚澄：“……”
“小野，我不下車，我陪你去飆車。”
“我需要你陪我飆車？”厲小野直接笑出聲，“下去。”
“小野，你不要這樣。”
“我怎樣？”厲小野轉頭望向他，“褚澄，你不要得寸進尺，你是不是覺得我老爸沒對你怎麼樣，就覺得我們厲家好商量、我厲小野好商量了？
不是這樣的褚澄，我老爸無非是看在我老媽的麵子上，才沒對你怎麼樣，至於我對你，我已經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了，是你自己裝睡叫不醒，既然如此，我也無能為力，我隻想說，以後，花你不用送了，星月灣你不用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小野，我不知道我送花會讓你不開心，我改，我不送了，你不要生氣，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要你遠離我。”
“不行。”褚澄不假思索的道，“這一點我絕對不答應。”
厲小野：“……”
“那你說個屁！”
褚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隻覺得可愛，忍不住笑了，“小野，你真可愛。”
厲小野：“……閉嘴！”
“好，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了。”
厲小野真的是有氣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撒了，她看出來了，三年不見，褚澄的臉皮厚了不少。
不對，應該是厚了太多。
換成過去，他的臉皮是很薄的，她一趕，他立刻就滾了。
而現在，厲小野無聲地歎息了一聲，幹脆閉目養神，不再理他了。
“小野，你累了吧？”褚澄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來開車吧。”
厲小野沒睜開眼睛，“你會開車？”
之前褚澄連考駕照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是不會開車的。
“我會，你不在的時候，我考了駕照了。”
厲小野抿了抿唇角，“那你開吧，我累死了。”
“好。”
兩個人互換了位置，褚澄負責開車。
他開車的狀態跟他的性格一樣，穩。
厲小野其實是很敬佩這種人的，沉得住氣，不像她，特別討厭開慢車，甚至是有點路怒症的。
所以她老爸很少讓她開車。
厲小野閉目養神，迷迷糊糊還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到市區了。
厲小野蹙眉，“我是要去飆車的，你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厲小野：“……”
她已經徹底沒脾氣了，安靜地等著看褚澄準備帶她去哪裏。
約摸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在一處售樓處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