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蜈蚣緊緊的捏著那張紙,盯著跪地的小弟,“你確定你沒記錯?她是混血?”
小弟連連點頭,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著他喉嚨上的傷,黑蜈蚣神色有點慌亂。
是那個人嗎?
會不會隻是同名而已?
可她們都是混血……
但不應該這麼巧,那個女人已經離開這個圈子很多年了。
況且即便她在,她也從不理會這些事,隻要不招惹她,她自己都嫌棄麻煩。
怎麼會殺了他這麼多人?
黑蜈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挺大的體格子竟然抖擻了下,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
光頭低頭看著紙上的字,“怎麼了大哥?”
洛娜?
他不認識。
“這人不是咱們道上的吧,我沒聽過。”
光頭從來沒見過大哥這幅樣子過,還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
黑蜈蚣把紙拍在光頭的臉上,“你才幹這個幾年?你知道個屁!”
他害怕如果真的是那個人……
不能,應該不能。
那女人神神秘秘的,來無影去無蹤,而且他前段時間還聽說她已經生活在陽光下了。
不會再接觸這些陰暗的東西。
可越想,他的心越慌。
“給我八爺打個電話。”黑蜈蚣吩咐光頭。
光頭趕緊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然後將電話遞給黑蜈蚣。
那邊似乎有點忙,急的黑蜈蚣坐立不安的。
光頭眼裏掠過一抹輕蔑,不過一個女人就嚇成這樣,能成什麼大事!
“狗哥,那個女人你見過嗎?”有好奇的小弟低聲問。
光頭人稱狗哥,很是能打,他搖搖頭,臉上盡是不屑,“沒有,不知道又是哪位爺養的娘們兒。”
“誒,八爺,您在不在阿莫這邊啊?我這兒有點事,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
“您也在?那我派人去接您?”
“好好好!那我在這邊等您。”
掛了電話,黑蜈蚣收起那副諂媚的嘴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色還是沒有好看的起來。
地下室裏,許多小弟都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狗哥點燃一支煙遞給黑蜈蚣。
他這才問道:“阿森那個狗腿子人呢?”
“聽說是被那個女人拉走了。”
隻聽黑蜈蚣說:“那不死也差不多了。”
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的樣子一點也不亞於男人。
別看他已經年近五十,可這麼多年混過來,隻遇到兩個比較狠的女人。
一個比他小幾歲,聽說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了,在意大利當闊太太呢,人稱金姐。
而另外的這個,就是那個混血女人,沒人知道她從哪裏來,想要幹什麼,但凡是惹到她,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
也沒什麼外號,別人都叫她洛娜,那年她才十幾歲。
可謂是南非一代當年響當當的人物,但突然有一天她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人見過。
他必須跟八爺確定一下,不然他不敢輕易去堵人。
……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剛剛還隻是到鞋底,這會兒半隻鞋都要被雪沒過去了。
後門的台階處。
阿森躲在一個小茅屋的後麵,這裏能擋住風。
可那個女人就坐在門檻上,機槍立在她左側,她一邊望著雪往下飄,一邊抽著煙。
光線有點暗,阿森隻覺得這個女人滿身冰冷,一點都不像那天剛見到她那時候一樣,還能有點人情味。
此時,她像個訓練迅速的職業打手。
南非的打手,氣質跟她都特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