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霍律師。”
肖騫安下樓來,手裏還拿著佛經呢。
蘇奈看向他,“人怎麼樣?”
她特意安排肖騫安過來盯著那個人,在這裏他跑不掉,附近都是特訓場所,守衛森嚴。
肖騫安又會做飯,心思也細,最適合盯著人了。
“還好,比剛開始安靜了許多。”
霍錦言示意,“上去看看。”
肖騫安走在最前麵,臥室的門是關著的,這道門都是特製的,如果不是有意大聲喊叫,裏麵也很難聽見外麵具體在聊什麼。
等他們上來,肖騫安用鑰匙開門。
聽到門聲裏麵的男人居然還側躺著沒動。
肖騫安中規中矩的坐在門口他的小板凳上,繼續剛才的閱讀。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
不等他讀完,黑衣男人側躺著沒動,卻開了口:“你讀錯了,明明是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肖騫安一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確眼花看錯了行。
他不由得誇讚道:“很好,已經被佛經淨化到耳聰目明了,晚上決定給你加個雞腿。”
蘇奈:“……”
霍錦言:“……”
季長遠:“……”
後者挑了挑眉看向霍錦言。
好像在說:這就是那個偷偷跟著你們,意圖要謀害你們夫妻性命的亡命徒?
會背佛經的亡命徒?
黑衣男人似乎躺累了,翻了個身,結果就看見門口還站著三個人。
他神經一崩。
他居然沒有感覺到有三個人就在附近?!
一定是這個傻子最近傳染他了!
讓他的警惕性都變低了!
“還不打算說點什麼嗎?”霍錦言笑眯眯的。
這男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已經很嚇人了,這一笑起來,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關你好些天,你怕是也臭了,去洗洗澡。”
洗澡?
洗澡可以。
黑衣男人心裏打起一萬分的警惕跟著那個傻子往樓下走。
一連半個月,他都沒有出過臥室的門,冷不防一出來居然還有點不適應。
本以為是去浴室,可當看見那一方遊泳池的時候,肖騫安那麼一推。
黑衣男人甩著四肢,好像在空中掙紮一樣,非常優美的進了池子裏。
肖騫安眯了眯眼睛,由衷讚歎:“好功夫。”
“救命救命啊!”
根據調查,這個男人名叫魏嚴,國內也有一些學校的檔案存著,十七歲移民,說是死於水中。
他怕水。
果然是真的。
“不要怕,你個子高,站起來淹不死的。”
肖騫安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又打開了大喇叭繼續朗讀佛經……
“咳咳咳——”
看著他撲騰,知道淹不死,那三人也就回了客廳聊這件事去了。
而肖騫安卻想起了什麼,拿著大喇叭問水裏還在撲騰的男人。
“聽說你叫魏嚴,你是胃有什麼毛病麼?慢性胃炎?還是急性的?我可以看在你這半個月以來沒有辜負我苦心給你讀佛經的份兒上,給你介紹個老中醫的。”
魏嚴在水裏都站不穩,落湯雞似的掙紮,“去你媽的胃……咳咳……炎,你全家都有胃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