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怎麼還住院了呢?”
提到這個尤問皓就歎了口氣,“我家裏吧,比較亂,兄弟姐妹都不是一條心,我這也是沒辦法才管家裏的事兒的,我一上來人家就不滿唄,背後搞動作把我弄醫院來,也是命大,命不大早就進火葬場了。”
向陽訝異的挑眉,“哎呦,奪嫡之爭?太子爺啊。”
“什麼太子爺,還不如做個闊少爺好呢,什麼都不用管,搞得好像誰想要似的。”
“砰——”
這話還沒說完呢。
一對陌生男女明晃晃衝了進來。
尤問皓一愣,緊跟著站了起來。
不等說什麼,對麵那個男人拎著手裏的東西對著尤問皓的腦袋就去了。
霍錦言離他近,下意識的拽了他一把。
結果,那個棒球杆直接砸到了霍錦言的左手腕上。
那個聲音,聽著都覺得疼。
“我靠,幹什麼你們!”向陽當場怒了。
可讓尤問皓嚇一跳的不是向陽的忽然變臉,而是緊跟著那一對男女進來的混血女人。
她目光堪稱陰森恐怖,氣息都是陰鷙的。
纖細的手掄起一隻醫院的鐵椅子,朝著動手的男人如風一般的毫不留情,擋都擋不住的打了去!
砰的一聲!
砸的結結實實——
那男人捂著眼眶大喊大叫:“臥槽尼瑪……”
女人直視著對方,聲音沉靜如冰霜:“這裏,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
病床上的霍錦言幾乎是彈起來的,他朝著女人那邊走,想要把她拉的遠一些。
可蘇奈沒回頭,下意識的用手肘那麼一揮,直接把人推遠了。
鐵椅子掄進空氣中,一下下的砸著那個男人。
跟隨而來的女人實在嚇到了,除了尖叫竟也忘了要去阻攔。
蘇奈連那個男人求饒的聲音都聽不見,滿腦子都是憤怒。
她看見了那個人打到了霍錦言的手腕,那個力度,離那麼遠她看著都覺得疼。
尤問皓都傻眼了,要不是向陽嗷嗷的兩嗓子,他還沒回神呢。
霍錦言忍著疼把蘇奈一把拉到身邊,用不疼的那隻手抱住她,輕輕拍她的被。
向陽趁機直接把椅子搶走了。
男人盯著暴怒中的蘇奈看,連連安撫:“好寶兒,我不疼,我沒事兒。”
蘇奈低了低頭,琥珀色的瞳仁裏映著他早已泛紅且腫了起來的手腕。
與他如今蒼白的肌膚一對襯,看著都心疼。
她攥了攥手指,突然側身,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病房。
滿腦子是亂糟糟的,但耳朵裏是極為安靜的。
懊惱,暴躁,像是長了腿兒和翅膀似的,從她的大腦不停地飛奔向五髒六腑,試圖控製著她的神經與理智。
她看不了。
看不了霍錦言在她麵前受一丁點傷。
可這麼多年來,好像每次出事,她都沒阻止的了。
自詡很厲害,自詡在S市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可到頭來……她誰也沒保護的了。
麻木的走出醫院,她連路都沒看,隻是順著路邊一直往前走,腦海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靠近一個圓石墩子,她才緩慢的坐了下來。
麵前就是附近的繁華區域商業街,偌大的十字路口,十六條路上的車子都在等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