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一隻手忽然毫無預兆的湊到了她的腰邊。

她低頭看去,猛的捏住那隻手一掰。

“誒誒誒!”

那個中年油膩男人疼的吱哇亂叫,看著明顯喝醉了。

女人懶得搭理他,甩開他的手就想走,然而那人卻用另外的手攔住了她。

“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能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告訴哥哥叫什麼名字?”

“砰——”

一個拳頭不知道從哪刮來的,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

那油膩男人腦袋往後不受控製的甩了下,直接撞到了玻璃鏡上,聲音很重,聽著都疼。

油膩男人疼的聲音都沒發出來。

與此同時,她的手腕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身體也被他完完全全的擋住。

霍錦言染著凶戾的眉眼鎖住對方。

手扯住了男人的衣領將人拉到了麵前,他的聲音裏隱約透著的煩躁:“叫你媽。”

直到被拉著走出衛生間,她才忍著笑抬頭:“律師還打人罵人啊?”

罷了,他站定,朝著身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你去打他,我站這兒給你把風。”

聞言,女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那雙漂亮的眼眸都彎成了月牙形。

“快走,省的一會他該報警了。”

她拉著男人的手腕朝著他們的包廂返回。

看著前麵的女人背影,霍錦言的心上下浮動了下。

當初,他因為她不知道去了多少次警察局,從一開始她在追他的時候,超速進警局,大半夜的讓他過去。

到後來一次次把她從裏麵帶出來。

好像正兒八經的為她做什麼壞事,似乎沒有過。

他的眼睛裏溢滿了柔光與愛意,隻是走在前麵的女人並沒有發覺。

……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火鍋的菜品,隻等著他們享用美食就好。

“你一直在那住嗎?”霍錦言把菜都下進鍋裏,然後隨意的跟她聊天。

他想要了解她如今的現狀,看看跟他的夢裏,有沒有什麼差別。

“有些日子了,你搬過來的時候,我知道。”女人在低頭擺弄她的料汁。

她還是那麼好看。

眉眼間與當初少了幾分銳利,怕是因為她沒有在商場混跡過的原因。

“現在做什麼工作?”

“偶爾開開賽車,無業遊民啊。”女人抬起頭,“你應該是個富二代吧?”

霍錦言搖頭,“不是,很窮。”

是很窮。

他幾乎一無所有。

沒了她,這輩子還有什麼呢。

不是金錢和地位就能評判一個人的財富。

“很窮?”女人打量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一頓飯,兩個人吃的倒是和諧,衛生間的鬧劇也沒再上演。

吃完從火鍋店出來,她說:“你回啊,我有點事兒,今天不回去。”

霍錦言抬眸,漆黑的眸子裏凝著她的麵龐,“這麼晚了,注意安全。”

他不好太幹涉她的私事,畢竟現在,他們才剛認識。

女人攔了一輛車,把她的狗子塞進去,然後跟他揮手:“拜拜~”

霍錦言也抬起手認真的跟她告別。

望著那輛車遠遠的走開,他站在很久都沒動。

每次她背對著自己,他都特別害怕這一分別就是永遠。

珍惜……

他想牢牢的珍惜住。

他低下頭,擋著微風把煙點燃,心頭的失落與莫名的慌亂讓他不知道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