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竟站了起來,穩如老狗的跑了出去,一點也不腿軟了。

不出五秒鍾,一聲怒吼驚了夜深後歇息的飛鳥。

“霍錦言!!”

……

等洗完臉,蘇奈清清爽爽的回屋,把關了一天的德牧放了出來。

她轉身去找睡衣。

卻忽然在牆上看見了男人的影子,她回過頭。

屋裏的燈光有些昏光,看起來暖暖的。

四目相對時,她的下巴對著床揚了揚,“在這睡?”

霍錦言倒是沒想這個,而是在想她萬一半夜吐了怎麼辦。

畢竟在夢裏,他們睡了十幾年,說新鮮感吧,多多少少也沒了些。

可到底是男人,一旦遇到了,也還是很激情的。

想起白天她能說出成何體統這個成語,想來現實中的蘇奈,可能跟夢裏的不太一樣,思想或許是傾向於保守的那一類。

他不能再同日而語了。

如此,霍錦言搖了搖頭,“有傷風化。”

蘇奈眉梢一挑,忽而笑了,“誰的風化?你的?”

男人彎下腰把毛巾拿起來,不鹹不淡道:“我巴不得你來傷我的風華。”

“我來啊,我可以。”

說著,蘇奈奔著他走了過去,將人忽然一拉,兩人順勢倒在了床上。

燈,也被她同一時間暗滅。

……

黑暗中。

德牧沒敢亂跑,乖乖的鑽出門,去找廁所了。

她的吻有點稀碎。

好像不太熟。

霍錦言受不了這樣熱情的蘇奈。

當他反客為主的時候,他捏住了蘇奈的鼻子,逼迫她因為窒息清醒些。

“認識我麼?”他問。

蘇奈擰眉,“你也喝醉了?”

他又問:“認識我嗎?”

“認識。”

“我叫什麼?”

“霍錦言。”

“我是誰?”

“我男朋……”

蘇奈的回答還沒說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火花好像在一瞬間就崩裂了。

他都快要忘記二十幾歲的蘇奈,是什麼味道了。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又想起了當年那個風風火火的女人。

當他們再也沒有距離阻擋的那一刻,他道——

“蘇奈,你嫁給我吧……”

她腦袋昏昏沉沉,思想朦朧模糊,身體疼痛難忍,可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她想,她是願意的。

雖然在一起不久,可她總有種,他們在一起很久了的感覺。

似乎結婚,也不過是應該做的事情,並不是終點和結局。

夏季在兩人的忙碌中悄然離去,秋風帶著寒冷悄無聲息的襲來。

忙碌了差不多兩個月的蘇奈,終於下了飛機,腿快斷了,腰也快折了。

她站在出站口的欄杆前,躲避開周圍的人山人海,將手機開機,撥通了霍錦言的號碼。

死男人,不是說好的來接機的?

目光掃了掃,發現每個人都拿著玫瑰花。

今天是情人節?

當電話被接通以後,蘇奈悶悶的埋怨:“你怎麼沒有來接我?知不知道我除了是你女朋友以外,我還是你的老板!”

“乖乖,你回頭。”

男人帶笑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蘇奈皺著眉頭扭頭看。

刹那間,她的目光就頓住了。

整個機場出口大廳裏的燈光,居然瞬間變成了暖黃色。

原本那些在等待接機的人群,忽然退散成兩排,人手一捧紅玫瑰站在一起,頓時形成了一片片的花海。

與此同時,一首極其好聽的《好想好想》小提琴曲,緩緩的響在整個航班樓中。

路過的下飛機的人好像都不著急了,看著這別具一格的求婚。

而那個俊郎深沉的男人,正穿著她記憶中的那身挺拔精致的軍裝,從人群的盡頭出現。

然後朝著她,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