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孫蘭菊單刀直入問同學:“她給你多少錢?”她同學愣住了:“你說誰?”同學的反應在孫蘭菊眼裏那純粹是作,她說:“還有哪個,十五元飯店那個女人。”她同學怔怔看著孫蘭菊半晌才說:“人家真的很實在。”
孫蘭菊不相信地問:“真的很實在。”她同學肯定地說:“一點也不摻假。”孫蘭菊若有所思說:“我想起一句古話,是大堤就有蟻穴。”她同學夾一筷子菜停在半空:“什麼意思?”
孫蘭菊示意同學吃下去,然後她說:“人也一樣,其他的也一樣,沒有找不到毛病的。”她同學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說我們在查十五元飯店這個問題上沒有盡力。”孫蘭菊搖搖頭說:“你誤解了,我的意思隻要你們這些孫猴子睜開火眼金睛,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不原形畢露的。”她同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蘭菊你和她們有什麼梁子嗎?”孫蘭菊反問了一句:“你說呢?”
孫蘭菊的意思不言自明:如果和她們構建和諧社會,我費這勁幹嘛,吃撐了我。
她同學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他沉吟一下說:“我需要運作費。”
“多少?”
“一餐飯而已。”
“好說。”
孫蘭菊給盒飯供應商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他說:“你帶點錢過來。”放下電話兩個接著吃吃喝喝,她同學還跟她開玩笑說:“你真行,做這樣的事還找會計報銷。”孫蘭菊更正說:“不是會計是出納。”
喬羽媽媽給朱珠打來電話稱,她們飯店被工商給查封了,暫時不能送盒飯了。朱珠聽了絕倒,什麼叫按下葫蘆起了瓢,什麼叫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這就是啊。
當官的生活和漁民的生活真有一比,都是難得有一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喬羽媽媽聲音裏帶著幾分乞求的成分:“朱經理,你認識的領導多,能不能幫我們說句話。”朱珠問:“他們說你們哪裏不合格?”
“他們說我們擾民。”
“這從何說起?”
“我們也納悶啊,我們又不唱歌又沒有路邊燒烤,這這……哪兒跟哪兒啊。”
放下電話朱珠那個鬱悶。正好張峰來請示工作,談了一會兒工作後朱珠裝作無意地對他說:“大家辛苦了大半年了,從明天開始,我請大家吃便當。”
驚訝在張峰臉上一閃而過,他笑著問:“經理你中彩票了還是撿了個大元寶?”
朱珠心說我牙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