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一瞬間,身體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哦,原隻來是幻覺。
朱珠睜開惺忪的眼,發現華富貴也正盯著她看。
“華總……”
“有什麼話你就說唄。”
“一晚上你都坐在這裏嗎?”
“一晚上都在這裏。”
“你……你就這樣坐著嗎?”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你相信嗎?”
“不……不相信。”
“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
“似乎很生氣,是不是這樣?”
“我要告你強奸,我要告你。”
“更正一下,你隻能告我猥褻。”
朱珠憤怒了,她跳起來抓起枕頭向華富貴拋去,華富貴不躲也不閃,枕頭落下來把他眼鏡帶掉了,他撿起來又戴上。華富貴的鎮靜讓朱珠更生氣了,她口裏罵著:“流氓,等著坐牢吧。”華富貴低頭撿起枕頭放到床上,不慌不忙說:“證據呢?”
是啊,證據呢?朱珠遲鈍的大腦在轉,像一個落水的人去抓一棵救命稻草,她最終還是抓到了:“房間裏有監控。”
“對不起,這個房間沒有。”
沒有嗎?朱珠隨手又抓起一棵稻草:“還有你的指紋。”
“我指紋在哪裏啊?你指給我看。”
這句話把朱珠問愣了,是啊,指紋在哪裏呢?在身上,在身上哪個部位?這種事,做還是沒做,全憑自己的一顆良心。
朱珠心想我是吃了暗虧啊,啞巴吃黃連,肚裏苦啊。這口氣不出,死也不心甘。這樣一想,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我要辭職。”朱珠紅了眼大喊大叫。
“給我一個理由。”華富貴還是不慌不忙。
“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我不同意。”
“好,我給你一個理由,姑奶奶不伺候了。這個理由行嗎?”朱珠咬著牙說完,抓起包向外走去。華富貴在後麵說:“朱珠你冷靜冷靜好不好。”
朱珠頭也不回說:“我發高燒呢,冷靜不下來。”
冷靜下來想想,似乎是有點不理智,畢竟沒有抓到華富貴一點把柄。俗話說抓賊抓髒,可髒在哪裏呢?哪裏哪裏看起來都很幹淨。你可以推理說是他作案後抹幹淨的,但他抹得是那樣的幹淨。你可以說他是作案老手了嘛,但再老的手也不可能不留一絲蛛絲馬跡。還有,假如有人問起辭職的理由,總不能說我懷疑姓華的摸了我身體。
笑話。摸了你身體,沒給你拍**嗎?
有這個可能。
姓華的,你到底做了什麼?一想到自己的身體有可能,極有可能被姓華的擺來弄去,朱珠就恨得不行。唉,一世英名化作流水,盡心保護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被他弄成了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筋筋絡絡都被他看到了。真真真……真想掐死他。惡魔。
惡魔,惡魔,惡魔。
回到數據中心的第二天,麥瑞來找朱珠,她一臉神秘的說:“我打聽清楚了,原來上麵還有一筆專款專用的專項資金。”朱珠木然問:“什麼專項資金?”麥瑞點點她鼻子說:“我們可能被孫蘭菊耍了。你打電話問問她,有沒有這樣一項用來改善職工生活的資金。你一問就知道了。”
朱珠叫來張峰,詢問這項資金的事,張峰也是一臉的茫然。朱珠知道怎麼回事了,她吩咐張峰給孫蘭菊打電話,電話打出去不久孫蘭菊就急匆匆趕來了,她一進門就做檢討說:“對不起,對不起,由於前一陣子病魔纏身,在同病魔作鬥爭的同時,疏忽了工作給黨給人民都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我檢討,我認錯。”朱珠問:“這麼說真有這麼一項資金了?”孫蘭菊說了三個:“有有有。”朱珠思考著說:“如果有這項資金那麼我們的夥食標準確實定低了,難怪被總公司通報了。孫副經理,你看我們該把夥食標準定在什麼水平?”
孫蘭菊一臉諂笑:“你是一把手,你拍板決定。”朱珠轉過頭來對小燕說:“你去請一下王副經理,我們一塊商量商量。”
商量的結果是,把夥食標準提高到二十一塊零七毛的水平。朱珠把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喬羽的阿姨,喬阿姨聽了十分高興,她在電話裏說:“你告訴大家,明天我燉魚給大家吃。”
孫蘭菊前腳出門麥瑞後腳提建議說:“我建議向總公司反映孫蘭菊壓住專項資金這件事,她這樣做主觀是在瀆職客觀上是玩忽職守,就是不被撤職也會受到通報。”朱珠想想自己為此付出的代價,鼻子一酸說:“算了。”
麥瑞抱不平說:“你就是心太軟,換了是孫蘭菊,不整死你才算怪。”朱珠心說整死一個孫蘭菊有有什麼用,能換回我的清白?換不回清白我整死她又有什麼用。隻能掙一個惡的名聲。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饒了蔣奇命,得個義士名。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