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的。
這是顯而易見的。
放下電話,達奚恍恍惚惚回到病房,有護士推開門喊:“孫****家屬來一下。”達奚朱珠同時站起,護士問:“你倆誰是家屬?”朱珠看看達奚,達奚看看朱珠,朱珠指指達奚說:“她她是。”護士麵向達奚說:“孫****家屬,治療費用不夠了,你趕緊交錢去吧。”
朱珠站起說:“我去吧。”達奚按她坐下說:“你在這裏別動,還是我去。”朱珠說:“達奚姐,我想起訴打人凶手白朗瑞。”達奚咬牙切齒說:“當然要告他,不過我們現在需要證據,你在這裏等著孫****醒來,我去尋找證據。”
達奚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頭像壓著一塊石頭。朱珠拉著她手說:“你要小心。”達奚說:“我會的。”
達奚走了。達奚這一走就沒了消息,知道她消息是幾天之後的事。
幾天後,孫****竟然醒了過來,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我頭痛啊,頭痛得要死……說完就把頭在床上咚咚的撞,嚇得朱珠一手抱住他頭一手摁響床頭的鈴叫來護士,護士又小跑著叫來值班醫生……醫生對朱珠說:“沒關係的,這是正常反應,腦部結構受損傷的病人都是這樣……”朱珠打斷醫生的話問:“他大腦……不是沒有受到損傷嗎?”醫生不悅道:“誰說沒有受到損傷?不過他這已經是最輕的了,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孫****剛剛安靜下來,朱珠就接到解放軍總醫院打來的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令她無比震驚:達奚小朗出事了,你趕緊過來。
朱珠一刻也沒有耽擱,馬上打車趕到解放軍總醫院。一個醫生同她談了話,醫生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一個急救電話,說一男一女在自家遊泳池遊泳時溺水,我們立刻趕到那裏,到了那裏溺水的一男一女已經被別人搭救上來,搶救結果,因為溺水時間過長,那男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女的雖然被救過來,但因為缺氧時間過長大腦已經部分壞死。搭救他們的人說他們赤條條抱在一起……”朱珠脫口說:“不可能,我不相信。”醫生說:“我們到的時候還保持著那種姿勢,女的從後麵緊緊抱住男的。”朱珠的臉變了顏色:“你真的看清了,是從後麵嗎?”醫生沒有注意到朱珠臉上的變化接著說“發生了什麼我們不敢臆斷,警察已經介入,但也沒有發現……經過身份認證知道男的名字叫白朗瑞女的叫達奚小朗,翻看達奚小朗的通訊薄,發現上麵隻有你一個人的名字,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聽完醫生的話朱珠差一點昏厥,達奚達奚,你這是何苦來。官司打不贏我們不打了,犯不著和這種人……
醫生問:“你要不要看看她?”朱珠回答:“當然要的。”
朱珠在一間病房裏見到了達奚,那個曾經開朗活潑的達奚不見了,代之的是一個目光呆滯神情木然的達奚。朱珠落淚了……
待朱珠平靜後,醫生對她說:“我們已經為她製定了一個治療方案,但時間很長花費也巨大,你是我們聯係到的唯一一位家屬,你看……”朱珠毫不猶豫表態說:“同意,時間不是問題,錢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