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豐真懷疑耳朵出了毛病:“什麼?多少?”
“三十四萬六。”
張四豐退回來對孫****沮喪地說:“費用太高了,我們交不起啊。”孫****問:“那怎麼辦?手術不做了?”張四豐說:“做還得做,我來想想辦法。”
張四豐突然想起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話:“手術費很貴的,吃不消再和我聯係。”可那個人叫什麼呢?杜杜什麼來著呢……把腦袋拍起個大包也想不起杜什麼來了,真後悔沒有拿這位杜什麼來著的當盤菜。
人家明明是盤菜,我把人家當豬狗食了。張四豐悔的肚腸子都紅了。
兩個怏怏走出101醫院,門口停著一輛白色小奔馳,一個白衣白裙的漂亮車模正在那裏擺POSE,孫****無意間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他愣住了,這車模怎麼這麼像朱珠?他揉揉眼心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誰都像朱珠,人家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老公眼裏隻會出河東獅和黃臉婆。
揉揉眼再看,簡直和朱珠一個模子脫出來的。
不可能是朱珠啊,時間地點都不對啊,首都北京的大太陽還有白色小奔馳的反光映照出的絕不會是朱珠。絕不會。
但那個人就是朱珠。
朱珠一步一步走過來,迎著孫****問:“孫****,你怎麼樣了?”
“真是你啊,朱珠,我還以為是車模呢。”孫****大出意外:“你怎麼到北京來了?還有著小奔馳誰的啊?”
“一朋友的。”朱珠輕描淡寫說:“我到北京來看你啊,我不放心。”
孫****的話說的酸酸的:“你北京都有朋友啊,真小瞧你了。你朋友肯定是一款兒吧,他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月掙五百萬的男人?”朱珠說:“你真無聊。”
這時候,撚兒遲和炮不響兩個走來過來,見到孫****撚兒遲伸出手哈哈一笑:“孫猴子,你好啊。”孫****卻沒伸手:“對不起,我腦子出了點毛病,想不起我們在哪裏見過。”
撚兒遲看看炮不響說:“有些人真不該讓汽車撞一下啊,什麼都忘了,連自己老朋友都忘了。”炮不響接茬說:“我不同意你說的,有些人就該讓汽車再撞一下,再撞一下也許什麼都想起來了。”
朱珠非常不滿地對孫****說:“你對我朋友可失禮了。”孫****嘟囔說:“我說過我腦子有病。”
朱珠孫****說話的時候,撚兒遲和炮不響已經同張四豐搭訕上了,一個說“張編輯,還記得我們嗎?”另一個說:“你腦子不會也像某些人有病吧?”張四豐馬上被套牢:“我怎麼會有病,我一點病也沒有,我當然記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