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之前就有過樓鼎作案的經曆,讓我覺得不管啥小區吧,隻要是天台樓鼎,大冬天的都不會有人注意,正好跟火舞相認深談。
於是我就抱著她,專挑幽深黑暗的小巷子裏鑽,最後選了個十來層的建築,還是如昨晚一般,直接空調外機加水管借力,嗖嗖間就帶著火舞上到了鼎樓。
半夜時分,樓鼎風大,又不知何時飄起了輕雪,氣溫還是非常低的,我就算再冷一倍也沒事,可我怕把火舞凍感冒了,就想盡辦法想讓她快點蘇醒過來。
拍臉嗬胳肢窩都沒啥效果,我靈機一動就在地上抓撓了幾下,攢攛了一把雪沫子,直接就按在火舞的俊美翹臉上猛擦狂揉。
或許是冰冷雪沫刺激了火舞,她悠悠醒轉,眼睛一瞪,伸手就要朝我扔火球。
我牙套早就摘了,也恢複了正常的說話聲音,飛快伸手一抓,按住她的胳膊急道:“別扔火,是我啊。”
火舞當場呆住,偎依坐在我的懷中,身子直顫的開聲問道:“林,林坤?”
我:“昂,你沒事了吧,我剛才是不得已才敲你脖子的,你別生氣啊。”
火舞掙動了一下,我趕緊鬆手,她迅速爬起身子,盯著我的臉問道:“你這是搞什麼,為什麼弄成這副樣子?”
我苦笑道:“別提了,我這不是想找到你們嗎,可是我又不知道零組織總部的具體的位置,然後就有個坑貨給我出了這麼個損招,我都扮演兩晚吸血僵屍了。”
火舞無語的指著地上不斷飄落累厚的白雪:“快弄點雪把你的臉擦擦,這都老嚇人啦。”
我趕忙抓起地上的積雪,手忙腳亂的就往臉上抹,可是這種油彩質量還挺好,昨晚都是用了好幾瓶水才洗掉,現在這點雪想要幹擦淨不是一般的難。
火舞也上來幫忙,雙手抓了些雪沫就往我臉上抹,兩人鼓搗了好幾分鍾,才算弄的差不離了,雖然還有一些殘留,可總算能勉強看出我本來模樣了。
我著急問火舞話,就阻止了她想繼續把我臉上殘留的油彩痕跡擦掉的動作,抓著她的胳膊問道:“上回在丹東韓龍鴻家裏,你替我擋住追兵,之後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火舞哼了一聲道:“我不會有事的,沒人敢真的傷我姓命,倒是你,讓我一直牽掛的不行,聽說你過江跑去朝鮮啦。”
我咬牙道:“不跑不行啊,他們不敢傷你卻絕對敢要我的命,我要是猶豫一猶豫就得送了小命。”
火舞搖頭有些無奈道:“都是我沒用,我左右不了一些人的想法,我隻是後悔沒早點跟你處境,讓你一個人在外邊吃苦。”
說到這她就有些難過,眼圈都紅了,我心中感動,輕輕一拉她的小手,就把火舞給擁在了懷裏。
無星無月的夜空,隻有飄飄灑灑的漫天輕雪陪伴,我們兩人緊緊擁在一起,彼此傳遞的體溫就代替了心裏想說的千言萬語。%&(&
良久,我突然想起正事,一把推開火舞肩膀,急聲問道:“我糙,把正事給忘了,我問你啊,老鍾頭和老婁頭怎麼了,咋都聯係不上他們?”
火舞眨巴著大眼睛道:“我也不知道啊,但他們確實沒在北京,大概是半個月前吧,鍾副會長跟我透露說要去一趟大西北,司馬老會長有法旨下來,召他帶一些長老級人物去護法。”
我愣住了,追問道:“護法什麼意思,誰轉達的召見命令?”
火舞隨口道:“護法就是高手做重要突破時,身邊需要有人保護,對抗各種意外突然狀況,叫護法,轉達命令的人是歐陽燕唄,他是唯一一個跟司馬老會長有聯係的人啊。”
我一拍大腿叫道:“壞菜了,鍾老頭他們危險了,這歐陽燕指定會趁機搞事情,弄不好連這道法旨召見都是他偽造出來的。”
火舞神色一變,凝重道:“之前也有過很多次這種情況,副會長帶著婁長老他們出遠門執行特殊任務之類的,動輒就是一兩個月沒有消息,也屬於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級別高,我都沒資格過問他們的去向。”
我搖頭道,這次不一樣,你不懂。
火舞搖著我的胳膊急道:“怎麼不一樣你快告訴我啊,如果鍾會長他們再出了事,這零組織可就是歐陽燕的天下了,他雖然不敢動我,可是我也沒有啥影響力能跟他製衡。
我咬牙解釋道:“老鍾頭和老婁頭都曾經給家人留下囑咐,告訴他們幾天之內若是聯係不上兩人就趕緊搬家換地方,說明歐陽燕對付他們了。”
火舞頓時急了,沉聲問我:“你說真的,這事可不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