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接聽了,果然婁一菲說全家都飛到了北京,婁寒領著王珂錚也先從倫敦趕了回來,要到零組織把爺爺的骨灰接走,帶回星海再安葬。
我隻能立刻找到老鍾頭說明了情況,老鍾頭十分重視,親自出麵,帶了五六輛小車要前去機場迎接婁長老後人。
我猶豫了下,就提出建議道:“零組織不比尋常衙門,還是不讓太多外人知道為好,咱們這樣,把婁老的骨灰帶上,您給協調個專機或者高鐵車廂就行,我直接帶著婁伯伯他們回星海了,相信婁爺爺也會樂意盡早回到家鄉的。”
老鍾頭沉默了一下,就歎息著同意了,徑直上車領頭而去。
首都機場,婁爸被一對兒女圍在當中,旁邊還站著麵色有些憔悴的嬸子。
我跟親手抱著骨灰壇的老鍾頭一露麵,婁爸兩行熱淚就滾滾而落,盯著鍾老手中的壇子說不出話來。
我滿心糾結的抱住,已經淚落如雨的婁一菲,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婁寒也是眼眶通紅,強忍悲痛的從老鍾頭手中接過骨灰壇,又在婁爸的命令下,想要下跪給鍾老爺子叩頭。
老鍾頭終於控製不住感情,麵頰抽動的艱難吐字道:“我對不起你們這幫孩子,我把老兄弟弄丟了,他是為了救我才……我欠你們家一條命,隻要我在世一天,有任何需求都要想著你們鍾爺爺,好不好?”
婁爸心神一震,他很清楚老鍾頭的地位身份,見狀連忙厲聲喊道:“還不謝謝鍾老爺子!”
老鍾頭連連擺手,看向我道:“專機已經備好,隨時都可以帶婁長老回星海了,他的後事我去不了,組織裏千頭萬緒都離不開我的坐鎮,你多費心吧。”
我默默點頭,揮手辭別了零組織的一眾隨行人員,帶著婁爸一家,跟著機場安排的特服人員去停機坪登機。
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已經身在星海市周水子國際機場,機場外,是龐大無比的歡迎車隊,衛健航幾乎動用了他全部的能量,再加上在星海已經一手遮天的侯胖子,都是被尊降臨,外加隨員安保,足足上百號人,也不避嫌的等在貴賓通道外。
臨上飛機之前,我就用電話跟他們溝通好,有位長輩去世,帶骨灰回來安葬,希望能妥善的幫我解決好。
老衛的辦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百多人都是匈前戴著白花,幾十輛豪車,車頭也有黑色條幅和白花,因為他和侯胖子都收到了風聲,官方和非官方的,所有對於雲天社,對於我林坤的通緝追捕全部取消了,這兩個老小子比猴都精,當即就明白過來,我這是徹底翻身了。
婁爸和嬸子被這場麵給震撼的有些畏縮不前,我隻好摟著婁一菲肩膀,陪在婁寒身旁帶頭往前走。
老朋友見麵不需多言,衛健航和侯胖子都帶著墨鏡,直接上來跟我熱烈擁抱,又顛顛跑去跟婁爸握手,然後就引導我們出門上車。
星海市最好的公墓園內,婁爸親眼看到了衛健航為婁老爺子購買的超大墓穴,滿意的眉梢直挑。
但老人家常年在外漂泊,總也沒機會回家多住,立刻就要給他下葬埋在墓園中,婁爸說啥也不舍得,非要帶著老頭骨灰回家,住上幾晚再說。
衛健航的直接下葬計劃就順利破產了,我也嫌棄兩人鼓搗的有點太高調,兩句話就把兩老貨給趕走,隻留下了十輛車與司機在身邊借用。
當夜,我帶著雪宮宮就留宿在婁爸家中,為了安慰婁一菲,我直接跟她住在了一起,把雪宮宮安排到以前林雨嘉住過的客房裏休息。
婁老新逝,於情於理我跟婁一菲也不會亂來,隻是摟抱著,說些離別之後的貼己話。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我就把婁寒叫到一邊,斟酌說道:“這家裏多了我們兩個年輕男女多有不便,我還是盡早搬回滄月樓吧,剛好昨天衛健航就已經派去了不少家政保姆過去,想來應該都收拾幹淨了。”
婁寒點頭同意,把大長臉王珂錚喊了過來,吩咐道:“跟著坤哥過去,他現在身邊連個跑腿辦事的人都沒有。”
王珂錚呲牙笑道:“我都行,老大你可不知道我現在能跑多快,百米用時五秒多啊,感覺就像飛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