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則行背對著門口,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出神。
突然有人敲了下門:“魏總,許小姐到了。”
魏則行轉身,看見許攸寧站在秘書身後麵色漠然冷戾的看著他。
魏則行嘴角勾起一邊,衝秘書擺了擺手。
秘書識相的向外走去關上了門。
“坐。”他招呼道。
許攸寧聞見辦公室裏濃烈的煙味皺了皺眉。
魏則行並不在意她的神情,兀自笑道:“我還在猜你能撐多久才願意見我!”
許攸寧淡淡一掀眼皮:“這就是你瘋了這麼久的理由?就算你明知道你做得那些蠢事隻會讓修魏兩家兩敗俱傷,也隻會成為雲城眾人的談資笑料?”
“不。”魏則行搖了搖頭,“人們隻會笑話輸家,很顯然在這場戰爭裏,跌落神壇的會是你名義上的假丈夫。”
許攸寧眼眸一厲:“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得難道不對嗎?”魏則行從桌上拿過打火機點燃一根煙,滿臉堪破一切的神情,“你為了複仇,他為了給母親一個交代,你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說到這裏魏則行嗤笑一聲:“可是綿綿,很顯然你選錯了人,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
許攸寧麵色不改,隻眼神愈發寒涼。
“所以呢?”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修離不能給你的,隻有我可以。”
“魏則行,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
魏則行的眼神執拗又可怕,“隨你怎麼說,對於我的愛人,我一向很寬容。”
“別提這個詞,真讓人惡心,並且你說錯了,你除了一段錯誤的愛情,什麼都不能帶給我。”許攸寧毫不避讓的和他對視,一字一頓,“我真後悔遇見你。”
魏則行臉色倏然變了,瞬息之後他又狠戾道:“我永遠不會後悔,就算你恨我也無所謂,這一輩子你都逃不出我的陰影。”
憑什麼隻讓他一個人活在地獄裏。
許攸寧眼神怔仲一瞬,笑得嘲諷。
“魏則行,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舉一動卻盡皆是想毀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風言風語傳成這樣有你的授意。”
看著許攸寧眼裏抑製不住的怒火和滿臉的嘲諷,魏則行卻突然莫名的冷靜下來。
他笑了笑:“如果修離連這樣都忍受不了,你最好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我不想毀了你,我想讓你得到最好的一切。”
許攸寧眼神變幻不停,讓魏則行有些猜不透。
沉默蔓延許久,就在魏則行以為這場對話就要這樣結束時,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
“給我最好的一切?包括將嚴月瑤親手送給修離,隻為了讓我掉進你精心安排的陷阱?”許攸寧臉色無波無瀾。
“又或是一年前陷害許氏,令許氏元氣大傷隻為了逼我回國?”
魏則行豁然站起:“你……”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許攸寧的眼如窗外的天色一般,蒙了一層厚厚的霾,讓人望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