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父子間的對話最終以魏父幾乎高血壓複發而結束。
不過魏父走後,魏則行一個人在家裏發了半晌呆還是去了公司。
情況比魏父描述得更糟,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惡意收購,而背後主使人就是許攸寧和修離。
這一出事件從上次魏氏的股票莫名瘋漲就初現端倪,不過魏則行一向謹慎,又忙著對付修離,他便沒放在心上。
後來因為跟許攸寧那一番談話被打擊了的魏則行許久沒出現,魏氏群龍無首更給了那兩人可乘之機。
會議室裏,魏則行輕敲桌麵,語氣沉沉:“許氏應該沒有足夠的財力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一名副總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魏則行臉色這才道:“上次和修家的爭鬥中,修家明麵上看來損失慘重,實際上應該是將資金轉移都用在此處了。”
又有一人接話道:“而且許氏和帝都的恒遠集團合作完成了一個大項目,也賺了不少……”
會議結束後,魏則行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
看樣子許攸寧早就知道了他一年前設計許氏的事,卻忍了許久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才將事情爆出來砸了他個措手不及,心神失守。
魏則行心情不知是何作何感想。
當年那個受不得一點委屈,藏不住心事的許攸寧竟也被時間磨練成了如今這個心思深沉,步步為營的女子。
魏則行每每想起這個名字,心就如針紮一般細細密密的疼,偏他又控製不住不去想她,於是心每時每刻都在疼。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魏則行低喃,“那我給你。”
……
修家,許攸寧和修離正在吃完飯。
修晨突然進來恭聲道:“爺,夫人,魏則行已經回歸。”
許攸寧手中動作頓了頓,修離看了她一眼,對修晨淡淡道:“之前準備好的東西,發出去吧!”
見許攸寧沉默不語,修晨應道:“是!爺。”
修晨走後,修離握了握許攸寧的手,一片冰涼。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個人的手永遠都是這樣冷,就如她的心一般,像是塵封在千年不化的玄冰裏。
翌日,鋪天蓋地的新聞都是魏則行當年跟許攸寧的好友搞在一起,逼得許攸寧遠走他鄉療情傷,幾年後又設計謀奪許家家產。
還爆出了魏則行跟嚴月瑤不少同進同出的照片,照片上,女人看向魏則行的眼神滿滿愛意,魏則行也總是含笑對視。
因著修家的勢力,這新聞迅速宣揚開,魏家封殺都來不及。
之前許攸寧手段高杆,水性楊花的形象立刻被洗白,不少人都很心疼她,而魏則行則是一夕之間幾近身敗名裂,魏氏股票繼被人惡意收購之後,再次出現斷崖式下跌。
而在這之前,許攸寧早就將手中的魏氏股票拋出狠賺了一筆。
麵對所有的這些事情,魏則行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解釋過一句,看客便權當他默認。
魏氏衰敗的程度比當初的許氏有過之而不及,如不好好經營,一夕之間傾覆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