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開始放光,臉上充滿享受,似乎正處於母愛的寵溺之中。
“阿姨……死了?”胡海浪小聲問道。
“不知道,但我總能找到她。”葛震搖搖頭:“我想找到她以後問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問她為什麼把我拋棄。我不想恨她,也不想怪她,隻想問問……我爸不是渣男,這個可以肯定!”
媽媽,在葛震的印象中就是一張泛黃的照片,他對媽媽所有的記憶,也就隻有那張照片。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揮霍母愛,但隊葛震來說卻是奢侈,從小到大,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向照片上的女人叫一聲媽媽……
“好了,不說這個了,躺一會吧,晚上回國拿錢去嘍,哈哈。”
“……”
晚上九點,一架運輸機載著重傷的葛震與胡海浪返回祖國,落地之後,兩個人被送往醫院接受治療。
半個月後,C市某別墅區。
傷勢還沒有好的胡海浪架不住葛震的催促,帶著對方逃出醫院回家,幫其拿賞金。
他清楚這筆錢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概念,可對葛震來說就是續命的錢。
“我的天那,六百平獨棟別墅……你爸是貪汙犯吧?”葛震瞪大眼睛盯著眼前胡海浪的家。
“別胡說!”胡海浪不爽道:“我對錢都沒有概念,我爸對錢更是沒有概念,這是我媽買的。我外公跟我爺爺是戰友,後來轉業從商,一點點打拚出來的。”
“嘖嘖嘖……”葛震不停的咂嘴,轉臉道:“老胡,你說你多二球吧,當兵幹嘛?我要是你的話天天睡嫩模,一晚上睡八個!你真不會享受,腦抽!”
“行了,別貧了。”胡海浪笑道:“如果咱倆換一下,你怕是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空虛,不是嫩模能填補的。走吧,進家。”
“好,拿錢!”
“……”
兩個人走進奢華的別墅,保安看到胡海浪回來了,衝他點頭示意,眼睛裏透出一抹尊敬。
葛震把這些看在眼裏,能感覺到這些保安身上的肅殺兵味,毫無疑問,每一名保安都是退伍兵,實力都是足以讓他仰望的存在。
“海浪回來了?嗬嗬……”
爽朗的笑聲響起,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出來,滿臉笑容,身上穿著一套沒有軍銜的軍裝,看起來和藹可親。
但眼尖的葛震卻瞥到對方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紫紅色傷疤,立刻意識到這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董叔。”胡海浪笑著跟對方打招呼:“這是我兄弟葛震,在南蘇丹是他救了我的命。”
“嗬嗬,董叔好。”葛震衝對方笑笑。
忽然,他發現董叔的眼神變了,本來充滿笑意的眼神陡然凜冽至極,集中了凶、殘、暴、狠,滿是血腥的向自己直刺而來。
這目光讓葛震難以承受,似乎靈魂都被刺傷,可他卻又倔強的跟其對視,毫不退縮。
“小夥子,你就是葛震?感謝你救了海浪,裏麵請,裏麵請!嗬嗬嗬……”
董叔又變得和藹可親,剛才那讓葛震都要顫抖的目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旁邊的胡海浪非常詫異,在他的印象裏,董叔早就不是代號“戰爭惡虎”的職業軍人了,這眼神也很多年沒有流露過。
但是現在出現了,對葛震流露出“戰爭惡虎”的凝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