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隻能用可怕來形容這個狙擊手,他的耐心太好了,利用一夜的時間勾著葛震,直到來了這裏,才真正開殺。
再爺沒有什麼能拯救葛震的跌落,隨著一隻腳落下去,整個身體也跟著落下去。
“呼!”
陷阱表層落下,露出4米見方的陷阱。
“噗!”
“噗!”
“噗!”
“……”
鋒利的木刺穿透人血肉的聲音響起,葛震徹底跌落。
戴著黑色麵罩的狙擊手似乎輕輕吐出一口氣,麵罩下的眼睛裏似乎流露出一絲不忍。
“嗬……”
輕輕的歎氣聲,他剛才真的吐出口氣,眼睛裏真的流露出不忍。
大概這就是劊子手吧,幾乎所有的劊子手在殺人如麻成為習慣之後,慢慢的養成悲天憫人的心理。
不是他們不想再殺了,而是因為殺得太多,麵對生命的脆弱總會歎一口氣,露出不忍。
事實上他們心如鋼鐵,哪怕再殺一百人、一千人,也不會當一回事。
狙擊手慢慢的走過來,站在陷阱邊緣,再吐出一口氣之後滲出右手,準備摘掉臉上的麵具。
“嗷!——”
突然,受傷野獸的嚎叫聲猛然響起,兩隻血淋淋的手從陷阱裏伸出來,拍在邊緣的那一瞬,轟然爆發。
“呼!”
葛震咆哮而出,渾身上下被鮮血染紅,殷紅的血水滴滴答答的順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向下滴,整個變成了血人。
尤其他的眼睛,已經全部變成血一樣的紅,就像是從地獄裏掙紮爬出來的魔鬼。
見到陽光的那一瞬,成為瘋起逆天的狂徒。
看到突然衝出來的葛震,狙擊手的瞳孔呈現出清晰的收縮,眼睛裏閃過一抹驚懼,右手閃電般拔出軍刀,左腳向後退一步,準備避開這個垂死卻逆天的野獸。
可惜他的速度慢了一步,在葛震生命力量的盡數爆發下慢了一步,而,而慢了一步的後果就是被這頭淤血狂徒狠狠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把軍刀瘋狂的戳進他腹部。
“噗!”
劇痛襲來,狙擊手的眼睛閃過痛楚。
“噗!”
又是一刀,哪怕葛震現在瀕臨死亡,可下起手來依舊狠辣精準。
“呃……”
挨了兩刀,狙擊手發出痛苦的悶哼聲,持著右手軍刀舉起戳來。
可剛剛舉起來,就被葛震伸出左手捏住手腕,強橫的按壓下去,與此同時,他把深入其腹部的軍刀拔出來,調整角度,準備像殺豬一樣斜戳其心髒。
生命危急,狙擊手伸出左手抓住腹部的軍刀,讓其無法再進一步。
“吼!——”
獸吼聲從葛震的腹強升出,嘴巴滴滴答答向下滴血,他張開嘴低下頭去要去啃咬對方的脖子,用最原始的方法將其真正的撕殺。
“鏗!”
狙擊手用力收下巴,牙齒跟黑色麵罩碰撞在一起。
“嗷嗷嗷……”
葛震嗷嗷直叫,張嘴咬住對方的麵罩,像是狼叼東西一般,扭頭甩出去。
麵罩脫落,露出的是一張英氣無比的女人臉頰,一雙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眼睛閃爍著痛苦,卻又更增添剔透的光芒。
這是第一眼,倘若再看第二眼的話,才會發現這張臉的美麗之處——它的美麗,全部被英氣所覆蓋。
女人?
而且這不是外國女人,這是一個典型的華夏女人。
“啪!”
葛震用額頭撞上女人的鼻子,頓時鮮血迸濺。
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裏壓根沒有男女之分,隻有敵人,隻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