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腦海中晏晏的模樣浮現了之後,便“嗖”的一下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
此刻莫紛飛已經扶著木蓮站了起來,他看著依舊昏迷著的臨渙沉沉歎了口氣,對球球說道:“把他扶著我們出去吧,聽著外麵的打鬥聲也沒有了。”
球球點點頭,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窈窕大姑娘,她小心將臨渙扶起來,心裏不禁感歎,他可真輕啊,身子明明全部力氣都壓在自己身上了,可是還是讓球球感覺像一片紙一樣。
離開地牢的時候,外麵留下的是颶風殘卷之後四處橫放的樹幹和樹枝,她們環顧四周,在一棵樹的下麵看見了晏晏和班陸離。
晏晏躺在班陸離懷裏安安靜靜,和方才那個造型豔麗的她完全不一樣,看到這裏,莫紛飛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走過去,走到班陸離又被球球扯住胳膊。
“人家了兩個在那裏……”她小聲道:“我們過去打擾不好吧。”
聽到這裏莫紛飛的腳步也停了,但是此刻不走萬一飲祭搬了救兵回來,那他們便再也走不了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正房在你旁邊呢!”莫紛飛指了指臨渙:“怕什麼打不打擾的!”
說著便繼續往前走去。
“飲祭被打跑了?”莫紛飛開口問道。
之前在天牢裏的他們,將外麵發生的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這個嘉月倒愛飲祭愛的癡狂啊。”球球不禁感歎道:“是不是手下通常都很容易愛上主人啊。”她開口,瞬間聯想到了自己。
“你是寵物,人家是人,能一樣麼。”莫紛飛是故意的,打趣地說道。
“那你還喜歡小白臉呢!”球球氣憤,用不好聽的話回敬莫紛飛。
“你說誰是小白臉!!”
“除了顧飛淩還有誰?!”
這兩句話不投機這就要吵起來,班陸離將晏晏扶起來,無可奈何地開口:“你們吵夠了沒,我們再不離開,一會兒萬妖山的妖精們全聚集到這兒來,你們誰打得過?”
瞬間便安靜下來。
他們的法力都不夠,隻能拖著沉重的步子,裝成妖精的模樣,從萬妖山徒步走下去,路上幾經波折,但也總算是到了山角下,天色將晚,在繼續往前走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聽人家說這城外麵的森林裏野狼出沒,要是遇上一群成群的野狼,他們不都淪為人家的晚餐了?
所以他們當即決定,在此地的一間被荒廢的寺廟中歇腳。
“晏晏是不是在九重天的日子過得太過滋潤了。”班陸離吃力地將晏晏放在身邊,讓她開在草垛上麵,揉著酸痛的肩膀,開口說道:“怎麼這麼重啊!累死我了。”
聽到這話,球球不禁咂咂嘴:“臨渙輕的像片紙一樣。”她看了看晏晏,又一臉同情地看了看臨渙,繼續道:“這以後,晏晏說壓倒,就能壓倒啊,嘖嘖嘖嘖,可苦了臨渙上仙了。”
“我去給大家找點吃的。”
球球這就化回白貓的模樣,準備離開。
身後的班陸離卻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不會是給我們抓耗子吃吧。”
球球轉過眼白了他一眼:“你放心,不讓你們拔毛,我給你們抓魚去。”
說著球球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濃厚的夜色當中。
“臨渙身上一直很燙。”莫紛飛坐到臨渙身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目色冷峻:“燙的燒手。”
班陸離也湊過去:“他的氣息也特別微弱。”
兩個人瞬間陷入焦急當中。
“昏迷中的晏晏,能夠幫人療傷嗎?”班陸離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問道。
“快把晏晏拖過來!”莫紛飛的說法很野蠻,班陸離自然不會照做,而是輕手輕腳把晏晏抱了過來,讓她靠在臨渙的身上,她的腦袋靠在臨渙的肩膀上,兩個人呼吸漸漸都變到一個頻率上麵了。
“晏晏倒是提前了五百年享受這個待遇。”莫紛飛拍拍手感歎道。
那個晚上,他們吃了球球抓回來的魚,看著身邊一應俱全的家人們,心中從未有過的心安。
夜晚,班陸離看見莫紛飛偏著頭靠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很不舒服的樣子,便挪動屁股靠了過去,清了清嗓子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可以,借你靠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這裏。”
莫紛飛看著班陸離笑了,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錘他說他想吃自己的豆腐,而是乖乖靠了上去,班陸離將衣衫脫下來披在莫紛飛的身上。
他動起來的時候身上還殘留著白天從山上走下來殘留的土腥味,此刻聞來,特別令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