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就這樣和莫紛飛一起上路了,一路上都是花花草草美麗的風景,可是這些美麗景象,在一步步距離南海越來越遠的路上,也開始變得荒涼蒼白。
世間大陸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因為下了雪把所有的草木都遮擋住的緣故,離開南海才發現,外麵如此荒涼。
年幼的莫紛飛看著這一切大吃一驚,她沒有離開過南海,南海四季如春,根本沒有什麼雪天也言,況且南海山上風景秀麗,到處都是搖曳的花草,哪裏像這裏。
想到這裏,莫紛飛便沉沉歎氣。
“早知道外麵這麼冷淒,我就呆在南海山上不出來了。”
晏晏拉著莫紛飛的手繼續往前走,一路上她們看見受苦受難的凡人,便用法術變出饅頭給他們吃,可是變了很多他們仍舊吃不飽,莫紛飛還小不懂得這個道理,晏晏卻明白,她阻止了繼續浪費法術便饅頭的莫紛飛,在她麵前開口:“法術這東西,本就來源於障眼法,都是虛幻的,雖然表麵上蒙蔽了大家的眼睛讓大家覺得那是饅頭,可實際上,吞進去的仍舊隻是空氣而已。”
莫紛飛明白過來,終是停了手,可是他不願意就這樣看著這些受苦受難的百姓繼續餓著肚子,於是晏晏便穿梭進周邊的森林裏,想要去替他們打獵覓食。
可是這寒冬臘月的,早就沒有飛禽走獸可以吃,並且莫紛飛不停地阻止著自己,說菩薩教導過。不能為了讓一種生靈活下去,就摧殘另一種神靈,他們都是平等的。
晏晏笑了笑,她多想現在就告訴莫紛飛,這世間,早就成弱肉強食的世界了。
莫紛飛看著街上這些餓著肚子的老百姓,心中難過,卻沒有辦法救他們,歎息道:“我以為世間會像我想的那樣,春暖花開,一切生氣盎然,大家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可是現在,他們連飯都吃不起。”
那是莫紛飛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她幫不了他們,隻能盡全力改變這個世間。
她的想法是偉大又理想的,但是想要做到這一切,確實難上加難。
晏晏扯著莫紛飛帶她離開,這一路上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就為此難過,今後怎麼辦?
徒步走向鬼穀是很困難的,畢竟鬼穀和南海位於世間的兩個極端,可是晏晏和莫紛飛的輕功又不好,隻能用微少的銀子租了一輛簡陋的馬車,往鬼穀趕去。
偏偏屋漏偏鋒連夜雨他,他們在路上遇見一活兒強盜,舉刀而立,一個個凶神惡煞地衝著馬車大喊:“馬車裏的人聽著!乖乖交出銀子和馬車,我等可饒你們不死!”
晏晏不屑地冷哼一聲嗎,區區幾個凡人也想傷害我們?就在她準備出去給他們點教訓看看的時候,莫紛飛卻先她一步掀開馬車車簾走了出去。
站在地上笑眯眯地一臉討好對那些人開口:“我們兩姐妹出行真的沒帶什麼銀兩,這馬車已經是我們最值錢的物品了,也是我們的身價性命啊,你們若是就這樣搶走我們的東西,我們,我們真的會餓死在這林子裏的。”
晏晏還未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她一直靜靜聽著馬車外的一切。
“哼,少廢話!”那強盜走向莫紛飛,不屑地開口:“你是想死在我的刀下呢,還是想餓死在這林子裏?”
莫紛飛見這人這樣不見情麵,自己都說的那樣可憐了,他還是質疑要搶劫,但她隻是覺得心涼,卻不準備為此傷害他們,於是低下頭:“求求諸位大爺放過我們吧!”
“囉嗦!”就在為首的強盜一把推開莫紛飛的時候,另一邊的一個黑衣強盜接住了莫紛飛,他把她攬在懷裏,貪婪地吸著莫紛飛耳邊的香氣,而後一臉邪惡地開口:“這樣美麗的小嬌娘,殺死了多可惜,倒不如讓我帶回去,當小老婆如何呀!”
說著那強盜便撅起嘴巴朝著莫紛飛親過去,莫紛飛不過是個小姑娘,不用法力她根本對付不了那樣的彪形大漢,就在快要被人家親吻上的刹那,還是晏晏忽然從馬車中飛出來,一掌拍飛了那個猥瑣的男人。
“無眠!”莫紛飛見晏晏用法力傷人,竟然還幫著那凡人說話,她忙走過去扶起那個被砸在樹幹上嘔血的男人,一臉焦急:“你沒事兒吧!”
“莫姐姐!”晏晏瞧著焦急無比,明明那個男人要傷害她,她卻寧可自己吃虧也不去傷害別人,還真是……
“無眠!”莫紛飛瞪了晏晏一眼,是想示意她不要胡亂,可是晏晏這一掌已經激怒了那個男人剩下的兄弟們,他們眼中含著怒火,舉刀便朝著他們揮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