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正在逐步升高,欲望難以壓製,莫少琰的理智正一步步被啃噬,眼眸發出幽幽的紅光,裏麵是深不見底的欲望。
沈欽怡被死死壓製著,被封住了唇,他正在她的口中瘋狂掠奪,將她攪得頭暈腦脹,無力反抗。
沈欽怡試圖躲開,但卻被緊緊禁錮住了腰身,眼角不禁有些發紅,抓住空隙躲避開了他的吻,惱羞成怒道:“走開!”
用力咬著牙,滿懷恨意的目光看向莫少琰,心裏感到悲哀又絕望。
這個男人根本不愛她,甚至恨她入骨。
這種親密的接觸,原本該是快樂的事情,可現在她隻感受到了痛苦。
自己隻是被當做舒緩的工具。
莫少琰仿佛被“滾開”兩個字惹火了,雙眸陰沉了下來,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將沈欽怡的手腕捏碎一般。
“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現在在我麵前裝什麼清高?”陰暗的話語以及眼裏的鄙夷,像一把刀,狠狠紮入了沈欽怡的心中。
沈欽怡紅了眼眶,心絞痛不已。
不管說什麼都沒用,在他的心裏,她永遠都是肮髒卑鄙的,隻有蕭憶倩才是清清白白的。
一隻手護著肚子,聲音沙啞地哀求道:“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
她眼含熱淚,眼角發紅,卑微地祈求他的模樣,就像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瞬間將莫少琰心裏的欲火給澆滅了。
莫少琰用力咬著牙,猛地放開了沈欽怡,站起身朝浴室走去,將門狠狠關上。
巨大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著。
不一會兒,裏麵響起了水聲。
沈欽怡渾身癱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樣的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曾經幻想結婚之後,跟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這一切如今都破碎了。
像是突然掉進了地獄,身處冰窖中,隻能感受到徹骨的寒冷,被四麵八方的寒氣包圍,無法逃脫。
被冷水衝刷過後,身體的燥熱逐漸平息了,莫少琰也冷靜了下來。
他關掉水龍頭,麵無表情地推開門走出去。
沈欽怡見人出來了,咬牙忍住了哭聲,紅腫的雙眸看著無比惹人憐惜。
莫少琰心頭感到一股莫名的煩躁,語氣中充滿了暴戾:“給我下藥,如今在我麵前裝什麼無辜?以為你那點小動作,真的能逃過我的眼睛嗎?”
沈欽怡攥緊了拳頭,紅著眼睛反駁道:“那你有親眼看見我下藥嗎?我如今有了身孕,怎麼會拿自己的孩子來冒險?為什麼你都不想一想?”
“不是你還會是誰?憶倩是絕不對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莫少琰冷嘲道。
沈欽怡心頭感到一陣可悲,自嘲地笑了:“原來在你的心裏,我已經跟下三濫這個詞對等了,我是個卑鄙陰險的女人,隻有蕭憶倩才是清清白白,善良純潔的,對嗎?”
她突然雙眸一沉,語氣變得犀利了起來:“枉你一世英名,竟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你真以為蕭憶倩是什麼小白花嗎?她在背後算計你的時候,你卻還處處維護她,你是傻子嗎?”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莫少琰,他滿臉陰鷙來到沈欽怡麵前,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一字一句都裹著寒氣,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那般:“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沈欽怡瞧見了他眼裏的暴戾和厭惡,觸目驚心,卻仍舊咬牙說道:“你是傻子嗎?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很好。”莫少琰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突然用力甩開了沈欽怡。
沈欽怡被狠狠甩在了床頭,一陣頭暈腦脹,新鮮空氣爭先恐後湧入鼻腔,讓她劇烈咳嗽了起來。
可即便如此,沈欽怡還是僅僅護著自己的肚子,擔心孩子受到一點傷害。
這樣的動作落入莫少琰的眼中,讓他瞳孔驟縮,而後目光落在被沈欽怡扔到地上的藥包上。
懷疑的種子在心中發酵了起來,盡管還是相信蕭憶倩是清白的,但原本堅不可摧的信任卻在此刻裂開了一道口子。
將地上的藥包撿起來,用力攥在手心,目光冰冷地看了沈欽怡一眼,語氣冰冷入骨:“這件事沒完。”
沈欽怡聽到這句話,心髒猛地揪在了一起,等她抬起頭的時候,卻隻看到莫少琰離去的背影。
高挑的身影,寬大的肩膀,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但卻不再是記憶裏的那樣了。
巨大的關門聲讓她渾身一震,眼淚又開始控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