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鳴考慮的,不隻是吳鐵柱說的這些。
他端著下巴,神情凝重。
據他了解,昌河市的安保企業做的並不發達,因為灰熊一統地下勢力,緊接著便轉型地上,導致的最直觀局麵,就是街上成群結派的混混少了許多。
所以安保這個工作,不太嚴格來講,就相當於“閑職”。
既然如此,他們又有什麼資格和勇氣,敢和國際大樓抗衡?
如果猜的沒錯,背後必定要有一隻領頭羊。
“查到是誰主使的了嗎?”胡一鳴問道。
“查不到。”
吳鐵柱搖搖頭,“我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但是我們三個都出動了,沒一點頭緒。所以我才敢說,是他們聯合起來的!”
換做一般人,也便跟著這麼想了,畢竟劉一手的盜竊情報能力,還有左陽旁敲側擊的遊說能力,加上吳鐵柱不容置疑的經營手段,連他們都挑不出來問題,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胡一鳴心裏隱隱不安,這種直覺,是從昨天接到土豹的彙報電話,就開始有的。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胡一鳴甩甩頭,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拋之腦後。
現在,昌河市已經沒有能和他匹敵的對手,像這種大張旗鼓敢正麵剛的,隻能是趕著去投胎。
吳鐵柱不知道胡一鳴的古怪直覺,自信無人能敵,上前勾住胡一鳴的肩膀,說道:“今天不用陪嫂子吧?哥幾個出去喝一杯?”
一聽說要喝酒擼串,胡一鳴馬上推開吳鐵柱,狠心拒絕。
他答應過藝涵的,說是晚些回去,和這仨人在一塊,喝酒吃飯一直能到半夜,剛和嶽藝涵建立起來的感情,豈不是又要坍塌了啊?
“哎!”
左陽一聲歎息,“古人雲: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可偏偏有些人,總喜歡光腳穿半截袖,手足什麼的……就無所謂有沒有了!”
“哎!”隨即反應過來的吳鐵柱和劉一手兩人,也是一聲長歎,和左陽保持同一陣營。
“騷陽,你過來解釋一下,說誰半截袖呢?”胡一鳴作勢擼起袖子要修理左陽。
“我打不過你,我不過去!”
左陽躲在吳鐵柱身後,如臨大敵的樣子惹來一片笑聲。
也正是這個時候,辦公室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便是秘書匆匆進來了。
“吳總,大事不好了!國際大樓那邊出事了!”
“出事?怎麼可能!有誰敢動國際大樓?”
吳鐵柱臉色一凝,快步上前,接過秘書手裏遞過來的手機。
胡一鳴也湊過去,隻看到手機上麵在播放一條短視頻,可以看得到,土豹被毆打的奄奄一息,兩隻靴子還踩在他的臉上。
更可氣的是,有人還往土豹身上吐了一口痰,紅酒嘩啦啦倒在他的頭上。
視頻裏隻能聽到周圍人的譏笑聲,卻看不到那群人病態的臉。
胡一鳴看在眼裏,怒在心裏,起身就走。
“胡子!”身後人根本喊不住他。
可以理解,這次就算不是功勞很大的土豹,換做國際大樓任何一個員工,他也是同樣反應。
敢動他的人,找死!
雖然是二手的破大眾,但是速度奇快,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乍一看還以為那是一輛新款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