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幾步走過來,扣住陸曉媛的胳膊,把她拖到地麵上。
“你真的要殺我嗎?”他雙眼陰鬱而凶惡,用力地盯著陸曉媛,“你的心真毒!威脅不成,就想要我的命?”
陸曉媛撐起雙眼,把貧血的暈眩壓在眼前,“這隻是誤會…”
“誤會?”沐清歌拖著陸曉媛的手,抓著她的後脖子,讓她看著白心蓮滿肩的血,“你把心蓮傷成了這個樣子,還敢說是誤會?要不是心蓮幫我擋住了刀子,你還想把刀子插進我心?”
“是她自己撞上來的!”陸曉媛崩潰地大叫,“沐清歌,你當真瞎了嗎?事實擺在你麵前,你都看不見!”
“陸曉媛,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嘴硬。”沐清歌好像徹底厭惡了她,把她甩了出去,又往後退了一步,把保鏢叫來。
當陸曉媛看到兩個彪形保鏢靠近時,她登時大吃一驚,捂著受傷的前額,拚命後退。
“你們要做什麼?沐清歌,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沐清歌將白心蓮從地上抱起來,雙手托住她的刀子。
他身材修長,懷中蜷縮著白心蓮,遠遠地望去,是一副極登對、極親近的樣子。
而且她陸曉媛呢,永遠都是狼狽和卑微地趴在地上。
她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尊嚴可言。
“不要……”陸曉媛搖頭,想掙紮著站起來,卻被兩名保鏢一把抓住。
兩名保鏢把她的右手按住旁邊的木製茶幾。
沐清歌是真的要砍了她的手——
“沐清歌!”陸曉媛崩潰的哭喊起來,“最狠最殘忍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你!就是你們拖延時間,把孩子憋壞的,也就是你們,逼得我蘇家幾近破產,現在,你們又把我的手弄斷了!你怎麼會這樣薄情?”
陸曉媛哭了,眼淚混合著前額傷口的血跡,把她半個臉糊住。
“這麼多年來,我是多麼愛你,你為什麼就這樣看不見?相反地,你被白心蓮蒙蔽了眼睛,你是多麼的狠毒和愚蠢!”
“你們現在還不動手,等我自己來好嗎?”沐清歌臉色陰沉而恐怖,但仍不聽陸曉媛的話,反而怒吼兩個保鏢。
保鏢連忙應是,拿出鐵棍,高高舉了起來,對著陸曉媛纖細的手臂,咻的一聲揮下。
哢嚓——
斷骨的聲音,如此清晰。
“啊!”陸曉媛慘叫一聲,滿臉灰白,一陣劇痛,再加上身體貧血虛弱,她當場暈倒。
瘦弱的身體,柔軟地倒在地上,可憐而淒涼。
那兩名保鏢放開了她,轉身去征詢沐清歌的意思。
沐清歌微微眯起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那纖細到近乎消瘦的女子,心底,在那一瞬間,竟湧出了一股異樣的,類似於心軟的情續。
“清歌……”白心蓮的一聲呼喚,立刻使他轉過身來。
“我好痛啊……”她滿臉眼淚,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模樣。
沐清歌心裏那些異樣情緒,瞬間消失。
這一切,都是陸曉媛這個女人活該!
是誰讓她不收斂自己那陰險狠毒的心腸,一再算計他呢?
活該!
“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他不看陸曉媛,轉過身來,步履穩重而無情地向外走去。
“以後,如果她再敢出現在別墅門口,就把她的雙腿,一起給我打斷!”
“是……”
兩個保鏢領命,像是拖著屍體一樣,將陸曉媛,一路拖到別墅門口,再毫不留情的,直接扔出去。
沐清歌抱著白心蓮,上了車子,發動起來,車輪擦著陸曉媛的昏迷的身體,揚長離去。
對這樣昏迷在路邊的陸曉媛,根本沒人關心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