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說,當他明白了這一點,就再也沒有心思去畫畫了,再也沒有心思去欣賞什麼藝術了。因為是那些外來的猶太人,是那些貴族豪門,導致他沒有辦法從事自己最愛的藝術事業。他要反抗,不僅自己反抗,而且還要帶著別人去反抗。
於是在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像救世主一樣,異常憤慨地對每一個見到的人講述他的發現,他的憤怒。但是麻木的大眾是如此無力,他們隻會輕輕地看希特勒一眼,或者露出一個勉強禮貌的笑容,然後繼續低下頭,悲苦地生活。
希特勒很失望,他發現沒有人理睬他,更沒有人跟隨他。大家要麼麻痹地聽不懂何謂反抗,為什麼要反抗,要麼忌憚於那些奴役他們的猶太人的勢力,不敢反抗。即使有一些人,圍聚在他周圍,但也隻是無聊暫停一下、或者失意的人士。
他們不需要覺醒,不需要反抗,他們隻是希望看到有一個憤怒得要發瘋的苦逼男人,在異常興奮地、手舞足蹈地發表著自己的政zhi見解,而這拿來解悶,拿來調侃,拿來發泄一下不滿,實在是再好不過的素材了。
雖然希特勒為了得到更多的聽眾,而刻意在自己的見解中加入了一些他們想聽到的內容,但是,聽眾還是太少了,太少了。最後,他放棄了四處說教,而改以全身心地研究政*治理論、政*治活動。他始終相信,雖然現在還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但是他會一直等待下去,而那一天絕對不會來得太晚。
同時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麻木的大眾不需要醒悟。他們缺乏那樣的智力,他們隻需要被引導,被政zhi宣傳所愚弄。他們缺乏反抗的覺悟,自古以來,他們就是一直被有見識的人引導或愚弄著。所以,希特勒開始注重演講和宣傳。
他不眠不休地研究了很多政dang的報刊雜誌,參與了很多政dang的遊行演講,並慢慢地從中發現應該如何做好演講,做好宣傳。而在這個過程中,他更加確信,大眾是愚昧的。有很多政dang領導人的演講詞狗屁不是,道理根本就說不通。
但是他們演講時表情豐富真誠、語言幽默詼諧、身姿動作巧妙,下麵的聽眾被他們忽悠地雲裏霧裏的,一個個傻嗬嗬地死鼓掌,瞎投票。他們的演講詞中,證據和結果關係不密切,甚至一眼看去,就知道那是胡言亂語,但是那些領導人巧妙地利用連接詞、催眠術等技巧,硬是將一些似似而非的東西聯係在了一起。
希特勒明白了,演講時最重要的是態度,能夠打動人的態度,強硬的態度,或者親和的態度,而永遠不是演講詞。演講詞隻需要講述一些民眾知道的基本事實,然後再利用連接詞、身體語言、催眠術等花招,將這些基本事實與演講要達到的目的聯係在一起就行了。是的,民眾是愚昧的,不需要開導,隻需要忽悠,徹頭徹尾的忽悠。
同時他高興地發現,由於以前到處說教,他已經具有了異常高超的演講術。他發現,隻要首先表現出一種善意,然後再在演講中反複強調一種民眾知道的事實,接著再強調一下民眾尚不知道、但是瞬間就可以證實的事實,他就可以立刻獲取民眾的信任感。接著再反複重演以上的過程,以加強民眾對他的信任感。
經曆了以上的過程後,他就可以在演講中夾雜一些自己真正需要民眾認可的東西。這些東西往往跟民眾已知的事實關係不大,但是也一時難以證實。比如說,希特勒說德國現在的失敗是源於劣等民族的作祟,然後他就大講特講劣等民族猶太人怎麼怎麼壞,奧斯曼人怎麼怎麼優秀,但是德國現在的失敗真是源於劣等民族的作祟嗎?
那些民眾肯定一時半會兒不能確定下來,這些東西需要很長時間的認真思考才可能會弄清楚。而希特勒已經獲取了他們的信任感,並且講了一大堆看起來有道理的證據,同時他富有激情和感染力的演講,也使得民眾根本就沒有時間停下來認真思考他的結論---德國現在的失敗是源於劣等民族的作祟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