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有耐心,並且相信放大遲早會露出破綻,但我還是想盡快揪出他。於是我殺了幾個M國異能組織的同事和他們的家人,並在他們的屍體上留下了線索,以讓M國異能組織的人認為是方達所在的異能組織幹的。我留下的線索極度隱蔽,以至於一旦M國的同事們發現這些線索,就會信以為真,因為沒有人會不珍視來之不易的東西。
被殺的同事在M國異能組織中都具有不俗的影響力,相信他們的死會激怒一大批組織中人。這些人將會迫使異能組織采取公然的措施大舉攻擊方達所在的異能組織---一個一向就被M國異能組織視為世仇的異能組織。
果然不久,M國異能組織就不斷派出大量高手刺殺方達的異能組織同事,下手極端狠辣,一個月內就幹掉了三十多個人,其中包括組織中的副主席亨利,而且看起來短期內還不會停止報複。不僅如此,他們還連帶地殺死了這些人的家屬。立刻方達的這一異能組織群情激奮了,揚言要奮力反擊。
我則一直靜靜地在方達的異能組織總部附近守候著,等待著他的出現。我想在這麼危急的關頭,方達---一名著名的智囊性人物,不會不在這個時候變得活躍起來。他要麼一直呆在組織中,默默無聞地以另外一個身份存在著,但是現在要展現出他的智慧來了。
要麼一直跟著他的家人呆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但是現在他肯定得到了組織的召喚,因為組織需要他,然後他就會重新出現在組織總部大廈中。不管怎樣,他現在注定要在人海中浮現出來。而且如果他是一直呆在總部之中,那麼他現在就更加需要回家看看情況,因為已經有很多人的家屬被殺死了。
我呆在他的組織總部附近,努力尋找著可疑之人,並一個一個地追蹤。一個月後,我發現了一個最有可能是方達的人。之前他一直默默無聞地在總部和總部公寓兩點之間出現,沒有見朋友,也沒有見什麼家人。
但自從發生了刺殺慘案之後,他的行為立刻古怪起來了,會在深夜時候之身往某個地方趕去,而這個地方在之前他從未現身過。這是個什麼地方?我不知道,因為這個人在一個月中去了這個地方三次,但每次自己都跟丟了他,盡管一次比一次跟得緊。
我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他很快就要出現第四次異常外出行為了。但是我並沒有等到,因為對方再也沒有出現過異常行為,甚至還在組織中徹底消失了。我找了他好幾次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痕跡。
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於是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覺得這個人隻是一個誘餌,一個方達放出來的誘餌,為了確認我是不是還在追蹤調查他,同時也在必要的時候引開我的注意力。果然是一個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方正等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方達已經完好無損地藏匿在人群之中了。我覺得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在組織總部中出想過了,而後就離開了總部,和家人藏在一個新鮮的、更加隱蔽的地方了。這一下也許他的異能組織滅亡了,方達也未必會再出現。
我有點焦慮,不知道該怎麼辦。經曆三個月無所不用其極地尋找,我始終一無所獲,於是便徹底絕望了。我開始放縱自我,忘卻自我,嚐試以前沒有嚐試過的東西,試圖忘記一切,重新開始生活,但是有點東西你越躲避,它就越緊緊地纏著你,就像被一條巨蟒纏繞著,越掙紮越緊。
可是我別無他法,依然在世界各地流浪著。許久之後,我開始全身心地把熱情投入到神秘主義、宗教等琢磨不定的事物之中。我去了I國的佛教聖地,在那裏呆了很長時間,見了很多人。漸漸地,我意識到了自己的罪孽,這些罪孽就像潛藏在湖底的水怪,隨著一些高人對我的指點,慢慢浮出水麵,並日夜折磨著我的精神和肉體。
我開始忘記報仇,忘記一切俗世的東西,想著是不是要出家,完完全全成為另外一個人。此間有一個高僧對我說,天上有天,天下有天,星上有星,星下有星,一切在上亦是在下,知此理而後欣悅。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追問之下,高僧卻是一笑置之,沒有回答我的。
不過另一個神奇的人物給了我答案。他不是佛教中人,相反,根據他的身份,他應該是一個反宗jiao、反神秘主義的人,但令人奇怪和矛盾的是,他卻一直樂此不疲地用理性去研究神秘主義等一切被人認為非理性主義的東西。
他是一個天才,但是太超前了,所以到他死的時候,依然不被世人接受。他跟我講了很多理性與感性的事情。他說人類社會現在之所以在理性主義、唯物之一的道路上狂飆突進,是因為一些非理性主義的研究對象比如哲學、比如心靈,實在過於龐博,過於複雜,而物質,雖然它也像心靈一樣從未被人類認識清楚過。
但由於物質是死的,遠不如心靈那般變幻無窮,所以對它的研究更容易展開,自然關於物質的研究成果也極為豐富,於是人們間接地否定了非理性主義,而他們的價值觀也悄悄地被繁榮的物質主義、理性主義甚至是物欲橫流迷惑了,改變了,雖然在一切外界事物和人都退出他們的內心世界時,他們也會感覺到莫名的空虛和乏味。
但是這一切景象都不能否認非理性主義的重要性。人類開始思考,上帝開始發笑,這句話不是胡亂說出來的。終於一天,或許這一天會到來得很晚很晚,非理性主義會徹底擊敗理性主義。然後這位神奇的人物會在這個時候重生,啟發人類前進的腳步。
人的一生真的有意義嗎?進化論思想真的是真理嗎?太陽照到石頭上,石頭發熱了,真的是太陽光照射的結果嗎?一切真的有因果報應,還是隻是因為人類害怕失去對外界的控製,所以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理論來描繪外界的變化,好給自己一個安慰,好睡上一個好覺,好不會等自己死了,卻找不到一個死去的理由?
人類覺得自己高於動物,好戲正是如此開場。那位已逝的高人甚至告訴我,如果我心中不平,想殺掉最後一個仇家---方達,就去殺了,因為人類本來就沒有意義,既然沒有意義那就隨性為之吧。他甚至指點我,隻要平心靜氣,規避理智,我就可以找到一跳柳暗花明的大路,這條路將直通仇人方達的家。
我照著他的話做了,每日靜坐冥想,越來越把自己隔絕在理性的現實之外。我感覺整個人已經完全深陷在精神世界中,無法自拔了。實際上,當我冥想時,我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但卻有很多想法湧現出來。我沒有強迫自己什麼,基本上什麼想法好玩就想什麼。
這樣的話,我的思緒越來越清朗了,雖然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在急劇下降。終於有一天,我感應到了方達的存在。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我知道該往什麼方向走,該在什麼地方拐彎。於是我放開盤在一起的雙腿,慢慢挪到床邊,換好衣服,輕裝上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房間,去找尋方達。
我驚訝地發現方達的家不在什麼荒僻的鄉間野外,就在離他異能總部不遠的地方。經曆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又可以看到他,我竟然忍不住緊張起來,擔心自己會不會打不過他,還要死在他的手下,畢竟他是如此老謀深算。
但是當我碰見他,並不由分說地大打出手時,我發現不管他想做什麼,我都一清二楚。我不由得冷冷地一笑,心想,也許這就是清靜冥想的結果吧。我很輕鬆地殺死了他,雖然他在此之前耍盡陰謀詭計。陰謀詭異隻對相信陰謀詭計的人有用,我是這麼對著他奄奄一息地身體說著告別辭的。而後,我又殺死了全家。
但是再而後呢?我突然發現人生已然喪失全部的意義,陷入了那位高人所說的無理性狀態。但是我卻不能再找那位高人解除疑惑,因為他死於他已經預測到的、卻不願意避免的祖國內戰之中。他沒有投靠任何一方,隻是像一個普通民眾那樣走上街頭,閑逛著,直到有一顆炸彈落到他身邊,正是一種非理性之死。
我去看他的屍體,死得很安詳,不像是要離開某個世界,倒像是要回到某個世界。而後,我一滴淚都沒有流地轉身離開了。他身前活得就很痛苦,達到了他那種孤獨境界的人都很痛苦,現在他死了,豈不快哉?何必流淚?
於是我又開始了流浪,無盡地流浪。外人會說我像是一個追尋靈魂的人,但其實,甚至是恰恰相反,我隻是一個放逐靈魂的人。正像那位高人所說,人類的意識就像一個美人魚,剛剛從無意識的大海中探出頭,卻高興地以為自己已經淩駕******隻上了。
意識讓人痛苦,所以我自我放逐。在思量了很長時間之後,我想,如果我不死去,靈魂是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身體。既然如此,那我就將自己的靈魂交與佛祖、魔鬼或者是上帝保管吧。佛教跟西方宗教的不同之處在於,佛教自從產生一來,似乎從來沒有根據現實的需要而改變自己的教條教規。西方的宗教教義則是一變在變,是為與時俱進。
於是我選擇了佛教去皈依。就是這樣,我清淨無為的生活開始了。在那段時間內,我過得很快樂,也許把靈魂交給別人保管的人總是最快樂的。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多的人要逃避自我,要相信他們的物質觀不敢麵對的宗教呢?如果說這種矛盾很可笑的話,那隻能說擁有這種有價值矛盾的人活得很可笑。
自此,十年過去了。十年後的一天,有一個年輕人來找我。我把他引到一個隔間中,與他閑聊。他跟我講了很多苦悶,我一一為他解答。然而他總是漫不經心地笑著,直到突然對著我陰陰地說了一句:“你是喬納森?”
我有點措手不及,因為已經上十年沒有人在我麵前提起喬納森這三個字了。我看了他一眼,淡定地搖了搖頭。那個年輕人不相信,大笑一聲,說道:“哼,你就是喬納森,你就是喬納森,雖然你換了一副模樣,但是你騙不了我。對,你就是喬納森。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漢克斯的兒子,我是漢克斯的兒子。你是跑不掉的,我還會回來找你的,很快,很快。我會等到你承認了自己再殺你。”
說完他就走了。原來喬納森還有一個兒子,他自小天賦驚人,異能了得,因此也變得桀驁不順,最終與漢克斯吵翻了,遂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直到漢克斯被我所殺,他的兩個親妹妹被我害死,漢克斯的兒子才回家了。他找了很多年了,現在看起來他終於找到了。
但是我早已忘了紅塵往事,雖然我做了很多錯事,殺了很多人,又不是一個做事不敢當的人,但我早就忘了自己曾經叫喬納森。漢克斯的兒子可以殺我,我也不會還手,但我不會承認我曾是喬納森。這是一種態度,與俗世訣別的態度。
幾天之後,漢克斯的兒子又來找我。他這次沒有回避什麼,直接在香客甚多的大堂中攔住了我的去路,要我當眾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當然沒有理會他,他也料到了這一點,就突然身手抓住身邊的一個小女孩,威脅著說道:“承認吧,喬納森,不然我就讓這個無辜的小女孩兒死在你麵前。”
說完他猛地扼緊了小女孩的脖子。我看著他,淡定地說:“無辜?你也知道她是無辜的?我不會承認什麼,但我可以讓你殺死。”說完我閉上了眼睛,讓他殺我。誰知漢克斯的兒子又說:“承認吧,喬納森,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隻要你承認了,我就放過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如果你不承認,我以後每天都會來寺廟,當著你的麵掐死一個人。”
我猶豫了,心想,如果能救一個人甚至很多個人的命,我承認了又有何妨?大不了承認之後一死。反正對於俗世,我也無所牽掛,而受佛光庇佑這麼多年,我也已經心滿意足。承認了吧,然後一死。
於是我看了他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漢克斯的兒子立刻得意地狂笑起來,然後猛一下,扭斷了那個無辜小女孩的脖子,接著狂笑起來。我有點不知所措,看著他,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生氣、憤怒、還是悲痛。
這時候連續響起了輕聲,漢克斯的兒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一個男人開槍打死了他,然後扔掉槍,衝到那個小女孩身邊,抱住她的屍體痛哭起來,還不停地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提前開槍打死那個殺死她的惡魔。
於是我又開始迷茫了,不停地責怪自己居然會相信漢克斯的話,承認曾經的身份。事實上,我就是在這份濃重的悔恨中苦修了很多年,直到遇見你們。期間我多次想到自殺,但總是被一些得道高僧勸解掉了。現在你們明白了,我為什麼不願意承認我曾經就是喬納森了吧?”
唐小天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想到喬納森的背後會有這麼多故事,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就亂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又強迫你再次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喬納森淡然一笑,沒有說話。幾秒鍾之後,他的頭突然爆掉了,身體的其他部分則滾下了山崖。唐小天和艾琳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免萬分悲痛。
下麵他們兩人的目標是第三個嫌疑人狄克。此人內心狂野,喜歡四處滋事,但行蹤詭秘,異常低調,就像一個隱形殺手。所以唐小天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狄克在哪兒。異常能量檢測器上麵顯示的疑似狄克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這些可疑人選所到之處出事的情況也很頻繁,有大有小,沒有特定的規律,而且時間差變化也很大,所以很難發現狄克的真實存在位置。
同時唐小天認為,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即便狄克是個獨行俠,也極有可能已經發展出一個站們鋤強扶弱的組織,而不用自己四處奔波,畢竟世界上恃強淩弱的事情每分每秒都在瘋狂地四處上演著,狄克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忙得過來呢?說不定,迪克現在還化身成為某個有頭有臉大組織的老大呢。
所以唐小天覺得與其等到大灰狼吃了小羊羔之後,再去找大灰狼,還不如自己辦成好欺負的小羊羔,引誘大灰狼上鉤呢。於是他就開始琢磨著,幹點什麼恃強淩弱、又有轟動性的大事情,來吸引狄克或者他所在組織的注意。
迪克顯然對歐洲小國的此類事件很敏感,因為他是從這些小國家中走出來的。於是他用攝魂術控製了歐洲一個小國的富商,讓他大肆利用自己的金錢權勢欺淩無辜弱小的老百姓。此人砸別人的飯碗,然後再砸自己的豪車,還漫不經心地對外宣揚,自己錢多沒辦法。
不僅如此,他隻要走到大街上,看到一個混得不如自己的人就破口大罵,然後再洋洋灑灑地派出一大堆鈔票,利用律師擺平各種針對他個人的訴訟。他要求所在的城市取消人行道、自行車道,因為他的城市不應該有窮人的出現。
當然這隻是個人小情況。唐小天還讓他利用個人的權利,大肆壓迫公司旗下員工,還試圖聯係其他人一起打壓這些普通的打工仔。唐小天還幫他製造了一係列流言蜚語,說他利用金錢,私通某些基金會和他個人名下的基金會,以捐款為名私吞大批款項,還資助當地的黑she會分子滋擾老百姓,尤其是要求這些黑she會分子重點照顧那些對他個人意見很大的人們。
一時間,這個富商立刻臭名遠播了。唐小天和艾琳一直潛伏在他身邊,等待著狄克或者他手下人手的出現。但奇怪地是,狄克或者他派出的人始終沒有出現。難道迪克已經收手不幹了嗎?就在唐小天猶豫著要不要再出一些引誘性的手段時,被控製的富商突然就死掉了。
屍檢結果是心肌梗塞,屬於正常死亡,而且富商本來就有家族遺傳的心髒病。唐小天當然不相信富商是正常死亡。不過他可是和艾琳輪班監視著富商的,卻沒有發現任何破綻。如果說這件事是狄克做的,那麼就真是名不虛傳了。
但唐小天認為更有可能是狄克派出去的人員做的,因為現在世界這麼亂,值得狄克關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區區一個富商,再邪惡也是顯示在外的,隻有那些趁著戰亂混水摸魚或者深水大鱷之人才會幹出真正的壞事,危害到數量恐怖的群體。
如果迪克真是一個鋤強扶弱之人,那麼他現在更應該關注到戰亂中的弱勢群體。唐小天以前從不關心國際政治形勢,但是現在不得不關注,因為戰事實在是太過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室效應的原因,大家的脾氣都變得異常火爆,動不動就開戰。
實際上就在唐小天所在的那一個歐洲小國,已經出現內亂了,始於兩派相爭。在不久之前,他還是附近一個強國H國的殖民國。但是後來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氣超高的政治明星,是他開始帶著民眾奮力反抗,爭取獨立。雖然期間屢屢被抓,但得益於國際社會的輿論幫助,他總能安全無恙地出來。
此人叫飛利浦,是該國土生土長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律師出聲,在大量接觸了孤苦伶仃、無人可以依靠、還要時刻遭受H國軍警、特務等各種或明或暗的武力打擊,於是決定扼腕反抗。他聯係了一批自己的好友和國內知名的反殖民、求解放方麵人士,與他們組成了一個黨派,誓死要奪回本國的自由統轄權。
飛利浦很幸運,在新世界為爭取民族獨立而奮鬥,而他要打擊的敵人在世界政壇隻是一個小角色,這個小角色要被迫聽取很多民zhu大國的意見,以及一直堅持民zhu和平獨立的世界輿論的瘋狂監督,所以他的敵人---這個小角色並不敢采取太粗暴的方式對待這個由他創立、卻並不由他帶領的黨pai。
但是H國政府是不肯隨隨便便就讓他們獨立的。他們表麵上和和氣氣,做給外界看,但背地裏絲毫不讓步,甚至越管越嚴,派出了越來越多的軍警或者特務監視飛利浦這個黨pai每分每秒的動作,並隨時準備予以幹擾,比如執行暗殺行動,以破壞飛利浦的活動。
飛利浦是律師出生,非常善於激情四射的演講。由於他的演講總是具有過分的煽動性,所以每次進入高潮,或者吸引到足夠老百姓的注意,甚至促使老百姓在亢奮之下誤作非為之時,隱藏在他身邊的特務就會及時出來阻止這一切。他們會棒擊甚至槍擊老百姓,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傷飛利浦,再以聚眾鬧事、非法聚hui等罪名將其帶走,關上幾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