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就聽身後自家主子道:“我看行,羅家軍治軍嚴明,要不然李安,你就進羅家軍訓練訓練吧。”最好能偷聽到些什麼回來。
李安一時語塞,內心默默流淚,我說,我這到底是為了誰說話啊,你倒好,為了能接近羅將軍,無所不用其極,把你的親信都給賣了。
“燕朗,為了體現咱們重視李安兄弟,咱們回去給李安兄弟好好安排訓練項目,勢必讓他在一個月裏能爬得了懸崖,挨得了槍眼,胸口碎的了大石,單手劈的了木樁,如何?”
一番話把李安唬得一愣一愣,拚命衝李元吉使眼色求助,李元吉壓根裝沒看見。
幾個人正逗著趣呢,戰場中間的局勢已然發生了變化。
第二回合一開始,盡管尉遲恭早就打定了主意,打算以臂力取勝,強壓製住羅成,可羅成壓根沒給他這機會。
羅成手中的長槍如銀龍出海,上下翻飛,讓人目不暇接,我先戳你麵門,你俯身躲過,我下壓鋒刃,直接移到你左腰側,你提鞭來擋,我還就收槍不打了,換個部位繼續戳,我到哪,你就給我乖乖擋哪,我讓你圍著我團團轉。
羅成唇角微微上翹,突然大喝一聲,一改方才逮哪戳哪的攻勢,長槍以橫掃千軍之勢往尉遲恭攔腰打去。
尉遲恭大驚,趕緊兩腿一夾馬肚子,借助外力飛身而起,這才躲過一劫,這剛落於馬鞍上,驚魂未定,羅成的長槍又如影隨形而來,尉遲恭躲閃不及,隻得驅使馬兒連連後退,也就是相差了那麼一寸的距離,要不然喉嚨準讓他捅出個窟窿來,就這樣,還讓羅成戳了一下右胸口。
尉遲恭伸手摸了摸胸口,一陣陣痛襲遍全身,他低頭一看,右胸口的盔甲被戳出了一個洞,這得多大的力道,再抬頭看羅成,隻見他單手將長槍一橫,手柄處赫然還留了那麼一寸的距離。這要是沒留那一寸,自己這會兒怕是已經成了一具屍體。想到這,尉遲恭冒出一身冷汗。
“還打麼?”羅成笑得雲淡風輕。
雖不明白羅成為何會手下留情,但尉遲恭心裏明白得很,這會兒是決計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也就要把命都留在這了,還是先撤回城再說。
思及此,尉遲恭勒住韁繩,趕緊回身,帶著呂崇茂等人一並撤進了城內重生之腹黑嫡女。
城門一關,尉遲恭便再也堅持不住了,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幸而得一旁的呂崇茂相扶,才未倒下。
“尉遲將軍,你怎麼樣?”
尉遲恭擺擺手,示意無礙,自言自語道:“好你個羅成,下手可真夠狠的。”
這劉武周的援軍都來了,也不過如此。唐軍首戰大捷,自是士氣高昂。
羅成是一點也不想和尉遲恭耗著,要知道跟他耗著,長安城就多一分危險,速戰速決最好。
所以,第二天唐軍便又去叫陣了。
尉遲恭傷勢還未痊愈,自是躲在城內不敢搭理,聽著城下唐軍罵陣,感覺憋屈極了。
接連兩日,夏縣城門緊閉。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難不成他尉遲恭不應戰,就得一直等下去?那劉武周,宋金剛還不直接攻入長安城了。
唐軍軍營內,羅成等人也是心急如焚,一想到長安城內的父王母妃,大哥大嫂,還有皇上與文武百官,並州已無守將,此番劉武周進攻長安城,可說是一馬平川,再這麼耽擱下去,大唐怕是要毀了。
羅成都想過半夜由小股羅家軍的部隊夜襲夏縣了,但這夏縣守城的,不單單是士兵,大多數還都是些老百姓自告奉勇,前來守城,老幼婦孺都有,你說遇上了,是殺還是不殺?
“若說打勝仗,我沒什麼本事,不過要隻是讓夏縣開城門,我倒是有一計。”李安憋了半天,支支吾吾道。
李元吉瞧著李安欲言又止,煩躁道:“你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有什麼主意趕緊說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大唐的老窩都快讓人端了。”
李安吸了口氣道:“我是有個主意,哪怕不能讓尉遲恭出頭,也能讓呂崇茂出來,不過就是有些陰損。”李安比劃了手指甲那麼一小片。
羅成眉頭微皺:“什麼辦法?”
李安偷偷瞧了眼羅成,又看向李元吉道:“齊王,屬下還是告訴你吧。”
李元吉看了眼羅成,再看了眼為難的李安。得,這主意不單單“一點點”陰損這麼簡單吧,要不然你怎麼不敢告訴羅成?哎,不對啊!既然這麼陰損,你幹嘛告訴我啊?難道我看著比較混蛋麼?
且不說主意如何,隻知道第三天清晨,夏縣城內徹底鬧翻了天。
尉遲恭昨晚上想主意想了半夜,也沒想出主意退羅成,今日心說又得讓唐軍叫陣罵陣了,這大將怎地做的這般窩囊,真想不幹了。正自暴自棄著呢,就聽門外腳步聲淩亂,還伴隨兵器被丟在地上的聲音,還有老人孩子的哭聲……走出去一看,嚇了一跳,這都怎麼回事啊?夏縣城內怎麼就亂成這樣了,連帶老百姓全等爭向湧上了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