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司楠楠的話,現場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司楠楠的名字也許沒多少人知道,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但是司海就不一樣了。

隻要經常看本地新聞,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市長叫什麼。

司楠楠的身份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瞬間就變成了市長的千金,這樣的身份轉變,讓琴姐驚悚得瞪大了眼睛。

誰會想到一個不惜以身犯險跑進這樣的地方的人會是市長的千金小姐?

琴姐簡直就是無法理解司楠楠的腦回路,一個好好的大小姐,不在家好好享受你的生活,你跑出來瞎折騰什麼?!

琴姐慌得幾乎是語不成調的對著那個所謂的先生說:“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現在事態已經變成這樣了,您看怎麼處理合適?要不……”

支支吾吾了半天,琴姐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按照他們慣常的處理手法,麵對司楠楠這樣的刺頭,基本上就是忘黑市裏一扔,或者往哪個夜店裏一送,再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折磨折磨,這個人基本上也就廢了。

別說逃不出他們的手心,就算是逃出去了,也不會再有任何想要跟他們做對的心思。

但是這樣的辦法對別人有用,對司楠楠還能用嗎?

想到萬一司海知道自己對司楠楠做了什麼,自己可能會遭遇的報複,琴姐的身子因為恐懼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求救似的看向那個人,哀求:“先生,您想個辦法吧,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去送死啊!”

司楠楠聽出琴姐的慌亂,趁熱打鐵地說:“你要是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那就最好趕緊把我放了!不然如果我爸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琴姐抖得更厲害了:“先生您看……”

“想要讓你爸有機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要你有命從這兒出去才行,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聽出這人字裏行間的殺意,司楠楠當真是被當頭一棒打得有些懵了。

她失神的同時,聽到那個男人說:“如果你不是司海的女兒,我還沒打算怎麼為難你的,但是既然你都已經自己跑到我的麵前來找死了,不成全你,那也太也說不過去了。”

司楠楠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梗著脖子問:“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父債子償,我暫時拿你爸沒辦法,幹脆就拿你來撒氣好了。”

司楠楠驚怒:“你敢!”“隻要你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葉斐!”

腦海中閃過葉斐的身影,司楠楠篤定地說:“還有葉斐!隻要我有什麼好歹,葉斐也會撕了你的!”

就跟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司楠楠的話被男人徹底無視。

他嘲諷的對著司楠楠說:“葉斐?看樣子你跟葉斐的關係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劍拔弩張嘛,相反,你還很相信他。”司楠楠呸了一聲:“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兒,我隻是想告訴你,在我這兒,司海沒用,葉斐也沒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專心等死。”

司楠楠冷笑:“是麼?”

“不信,我們就走著瞧。”

不知道是給自己鼓勁還是在威懾這個男人,司楠楠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那就走著瞧唄,奉勸你別說大話,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