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了一些鬧心的經曆,司海煩躁的吸了一口煙,悶悶地說:“那個女孩子心大得很,路子又野,那時候正好是市委年檢,各方麵都查得嚴,我被她威脅就前後給她打了好幾次錢。”
葉斐聞言了然的挑了挑眉,這麼說起來,他查到的那份陳小蓮和司海的打款記錄就有出處了。
注意到葉斐的視線,這樣的私人隱私被這樣說開攤在一個自己並不怎麼熟悉的小輩眼前,司海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說:“最後一次我給她把錢打了之後,她答應我會把孩子打掉,並且徹底跟我保持距離,以後不再來騷擾我。”
司海本來是想著等到年檢過了,如果陳小蓮還不知足,就想辦法讓她吃點兒苦頭的,可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動手,陳小蓮就出事了。
想到陳小蓮出事的時候自己的情緒,司海難掩煩躁的按著眉心說:“陳小蓮出事那天,開的車是林媚的,林媚那輛車是我給買的,一旦往下深查,必然能查到我跟林媚的關係,那麼接下來我跟陳小蓮的一切就都隱瞞不住了,對我來說,這樣的醜聞跟晴天霹靂沒什麼區別,所以我才……”
司海欲言又止的沒有接著往下說,葉斐很善解人意地說:“所以你想方設法的把這事兒瞞了下來,不想讓人知道,也生怕楠楠往下查出什麼對你不利的東西。”
司海苦笑著點頭。
什麼都說開了,他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閉著眼睛說:“我跟這孩子的關係你也知道,最近才緩和一些,如果讓她知道我在外邊……”
頓了一下,司海接著說:“雖然說我跟她媽媽早就不相往來了,但是這樣的事情讓她知道,總歸是不好的。”
感受著懷裏的人撇嘴的小動作,葉斐的嘴角微妙的勾了一下,心想:隻怕你這點兒風流韻事可能是已經瞞不住了。
葉斐很識大體的沒有揭穿司楠楠的小動作,反而是按照司楠楠設想的一樣,順著司海的話接著往下說,試圖讓司海說出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陳小蓮是送醫後死亡的嗎?那份器官捐獻的同意書你知情嗎?”
司海搖頭:“不知道。”
事實上陳小蓮出事那天司海正在外地開會,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小蓮就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司海忙於公事,又不想讓人知道更多的隱情,對於陳小蓮的那份同意書也沒有深究真假,隻是匆匆讓人辦理了手續,怕被人查出陳小蓮懷孕的事兒跟自己有關,更是著急忙慌的把陳小蓮火化了,以至於留下了一堆的把柄,這時候才被人死死地抓著不放。
聽到司海懊悔的自言自語,葉斐讚同點頭:“你的確是著急了一些,更是親自毀了最重要的證據。”
司海語塞,愣了一下才說:“從那個陳海峰跳出來後,我也在查這個事情的蹊蹺之處,但是我的處境你也知道,大肆追查一定會引起不好的社會輿論,對我百害無一利,不查又給了別人詆毀我的機會,再加上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現在的這種地步,所以才拖了又拖,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司海不是一味沉浸在後悔中的人,說完了,沒有去看葉斐複雜的眼神,自言自語的接著說:“我把這事兒跟你說,也是希望你能在某些方麵幫我一下,我不方便出麵的地方你幫我出一下麵,趕緊把這個麻煩事兒處理了得了。”